第250頁(第1/2 頁)

有些記憶雖然痛苦，然而如果失去了它們，便也會失去許多為人處世的經驗，貓貓既然要擺脫靈寵的身份，成為和她站在一起的道侶，其實是需要這些的，並且貓貓自己也不願忘卻。

「真的嗎？」蓮衣眨了眨眼，「我以為你會依照自己的心情抹消記憶呢。」

「……我是這樣霸道的人嗎？」柳紛雲唇角一抽。

貓貓笑而不語，蹭了蹭她，便和她一起在繁多的記憶之中穿梭起來。

蓮衣因為意外而下界之後，剛到下界的時候的確經歷了不少不堪回首的事。她先前一直不願服藥，也是不希望柳紛雲會看到這些爛事——那麼痛苦的記憶，追究起來都是她自己造成的，她怕柳紛雲將責任攬到身上，更怕柳紛雲看過之後會自責。

她已明白，當年柳紛雲不與她詳說便匆忙下界，就是怕她非要跟著自己去歷劫。

歷劫時的神與靈寵，記憶會被全部封印，實力也會被抹去，什麼都沒有，她們都要重新開始，阿雲是不想讓她跟著自己過這樣枯燥的生活，不想讓她陪著自己遭罪呀。

篩選記憶期間，蓮衣一直在悄悄觀察柳紛雲，見她神情坦然，連眉頭也不皺，一時竟不知是該鬆一口氣，還是該埋怨她莫得感情。

但她也知道，工作狀態下的阿雲嚴肅極了，將情感和工作區分得非常清楚，便只在心裡稍作埋怨，裝作什麼也沒發現，認認真真地跟著柳紛雲剔除負面記憶。

偶爾還會與她提起她不知道的從前。

「我還沒奪舍七公主之前，先認識了弦梨花她們。」蓮衣指著面前的七隻貓貓們，「她們都是妖族，但只有梨花的道行最高，會化人和說人語，在燭煌國的城裡也有住處，其他幾隻小傢伙都是梨花撿來的流浪貓。」

柳紛雲也看去，只見包括弦梨花在內，七隻貓貓眼中都流露出警惕，身上的毛毛也髒兮兮的，腿部與背上甚至還有斑駁的傷口。

「我和梨花為了一隻烤全羊打了一架，梨花輸了，見我能交流，身上又有讓她們舒服的氣味，便帶著貓貓們臣服於我，喚我『大人』。」蓮衣露出一副懷舊的神情，「當然，我收服她們之後，就將烤全羊分給她們了，那頓晚飯吃得特別香。」

她頓了頓，輕聲嘆道：「那時她們在流浪，我又何嘗不是？因而，後來七公主收留我，我便賴在公主府不走了。那是我在下界唯一的『家』，有人願意細心照顧我，給我搭一個小窩，給我備各種各樣的吃食，儘管不是你，我依然很高興。」

柳紛雲默然點頭，忍不住將手放在她的頭頂，輕輕撫了撫。

「這些記憶都要保留吧？」她問。

蓮衣嗯了一聲，和她一起離開，前往下一個記憶光團。

「回你的家鄉之前，我們再去燭煌國看看吧？」她問，「離開之後，我們也許不會回來了。雖然我們在那兒住的時間並不久，你應該有想見的人……我也有。」

柳紛雲笑道：「是啊，我想看看師父和大祭司過得怎樣了，可有找到繼位者，七公主可有順利恢復原職，還要去和桑迦老爺子道個別。還有送我們無怨扇的司夢神使……也就是燭煌國目前的太子殿下，我們既然要去燭煌國，順便把不見愁的伴生草和無怨扇都帶過去給他得了，也省得他多跑一趟。」

作者有話要說：司夢神使：我謝謝你還記得我

第117章 隱藏

因著齊裊留下的時間法陣, 二人一齊睜開眼時，周圍的一切如同靜止一般。

柳紛雲聽到系統給自己發出提示音，鬆了口氣。她被貓貓的「催崽」弄懵了, 倒是忘了還要佈置法陣，減緩時間的流逝, 幸好有個靠譜的友人在身邊。

她揮手撤去法陣, 附身檢視蓮衣的情況。蓮衣仍然保持著仰躺的姿勢，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