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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無常應了一聲,立刻恢復了嚴肅,給鄔安常掛上了牌子。
「又是你,」黑無常看了一眼穆蕭,「沒死夠?」
「第一次沒死透,」穆蕭面上沒什麼表情,「現在死得透透的,放心。」
「……」
地府穆蕭不是第一次來,上一次是因為失血過多,送到醫院的時候所有人都覺得他沒救了,甚至連醫生都對他放棄治療了。但神奇的是,這個即將被送去殯儀館的人,就這麼在路上突然睜開了半隻眼睛,還用嘶啞失真的聲音求救了兩聲。
當時把司機嚇了個半死,還差點出了車禍。
其實他是真的死了一段時間,只不過在喝了湯之後,過橋因為被擠了下去,掉入了成片的曼珠沙華中,黑無常看到了,但卻沒有管他。
不知道這花是怎麼長的,掉下去的那一刻,穆蕭感受到了比痙攣還讓人難以忍受的痛苦,不只是面板,內臟都像是在被人玩弄,醒來的時候自己的虛弱不是因為之前的傷,而是在地府受的痛。
這種痛體驗一次就夠了,死就是死,復活也要經過鬼門關。
「小蕭蕭,」鄔安常的聲音讓穆蕭回過了神,「這牌子還會說話哎。」
「是無常的聲音。」穆蕭道。
鄔安常靜心聽了一下:「真的有啊,是那個白無常的聲音,給我指路呢。」
「明白了,」穆蕭摩挲了幾下腰間的牌子,「這牌子用哪個無常的陰氣凝的,裡面就會是誰的聲音,只有佩戴者能聽見,既然能讓魂魄乖乖聽話,那應該是他們給每個魂魄都分配了角色。」
「說的無誤,」穆蕭耳邊傳來了黑無常空靈的聲音,「但是別亂摸,跟著話走。」
「……」穆蕭對鄔安常道了一句,「這黑無常脾氣不好。」
「是嗎?」鄔安常像是聊得挺開心,「那你們應該聊得來,白白跟我就有很多共同話題。」
黑無常、穆蕭:「……」
「管好身邊的,」黑無常提醒了穆蕭一句,「惹了麻煩鬼王不可能放過你們。」
「知道,」穆蕭懟了他一句,「你們也好不到哪去。」
黑無常和穆蕭的性格基本一致,但談話內容卻極其不和諧。
「你要一直跟著我?」穆蕭道。
「不只你一個,」黑無常淡淡道,「少自作多情。」
「……」
這邊還在吵,鄔安常跟白無常那邊已經笑上了。穆蕭看著旁邊嬉皮笑臉的鄔安常,腳下向他那邊挪了挪。
為了不讓腰間戴的這個傢伙嘲笑,穆蕭把牌子拿了下來。
猶豫了一會,他暗戳戳把臉貼得更近了些,對鄔安常悄聲道:「換牌子,我受不了他。」
因為離得太近,鄔安常甚至能感受到穆蕭吹到自己耳邊的輕風,如果現在還活著,恐怕自己的耳根已經紅了。
「換就換,」鄔安常說話變得有些斷斷續續,他摘下腰間的掛牌,「不,不用靠這麼近吧……吶,給你。」
接過鄔安常遞過來的牌子時,穆蕭才意識道自己剛剛乾了些什麼。
「你別誤會,」他解釋道,「這個無常太煩,跟他沒辦法交流。」
「沒事,換就換吧。」
鄔安常剛把牌子掛到要上,就立刻聽見了黑無常低沉的威脅聲。
「換回去。」
「你說換我就換?」鄔安常辯駁道,「那我多沒面子。」
「這是規矩。」黑無常壓著嗓子道。
「我不信,」鄔安常指著剛走過去的兩個鬼魂,「他們換,你就不管?」
「……」
「嗯?」鄔安常見他說不出話有些幸災樂禍。
不知道過了多久,黑無常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