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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晨晨現在那麼敏感,如果他知道我因為他的事情而不吃不喝的話,他估計又要自責,覺得自己是累贅了……
陸嶼琛坐在沙發上吃著養胃的小米粥,視線一直都沒有從宋姝晨的身上移開,都已經兩天兩夜了,晨晨他為什麼還不醒呢?是不打算要他了嗎?
「唉……」陸嶼琛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眼淚流到了臉頰上,他混著眼淚將整碗小米粥喝了乾淨,心中的悲涼和痛苦,卻半分不減。
保溫盒裡不只有小米粥,還有養身體的雞湯和雞腿,不過陸嶼琛喝完小米粥以後,就有些沒胃口了,剩下的雞湯沒有碰。
陸嶼琛吃完了東西,再次回到床沿邊上,他握了握宋姝晨的手,又看了一眼現在的時間,是凌晨三點。
宋姝晨臉頰上的輔助治療呼吸罩,在醫生確定他的支氣管黏膜和鼻腔黏膜止住了血,正在穩步恢復後,就撤下去了。
這會兒他靜靜的睡著,睡了很久,都不願意醒過來,臉色蒼白無力,脆弱得彷彿一碰就碎,陸嶼琛每每看著他的樣子,就恨不得回到比賽現場,把當時的自己打一頓。
如果他當時不顧一切衝下去跟晨晨說清楚就好了,他的晨晨就不會突然發病了,可是,這個世界上,並沒有如果啊。
陸嶼琛握著宋姝晨的手,打算如之前一樣貼著他的手靠著看他,可卻還沒做什麼,就忽然聽到了宋姝晨很低很低的氣音。
「redee……」
「晨晨,你醒了嗎?」
陸嶼琛如驚弓之鳥般撐起身體,湊到近前,想看清楚宋姝晨是不是醒了,卻發現他依舊緊閉雙眼,甚至眉頭皺得很緊,不是醒了,而是夢魘。
「晨晨,別怕,我在,我陪著你。」
陸嶼琛快速反應過來,他將宋姝晨抱在懷裡,溫柔的拍撫著他的脊背,聲音有些微哽咽和心疼,大抵是湊得近了,宋姝晨夢魘時發出的氣音才顯得格外清晰。
他說,「redee……對不起……」
對不起?他對不起什麼呢?懷中傻乎乎的人兒,是將他退役的責任都攬到他自己的身上了吧?
陸嶼琛抱著宋姝晨,只覺得心臟撕裂般疼痛,就連整個胸腔,整個身體乃至四肢,都在散發著痛意,它們遍佈每個細胞,叫囂著悔意和心疼。
「晨晨,不用對不起,你是我的愛人,我一生的伴侶,你值得這個世界上的一切美好,不用把自己放在如此卑微的位置上,你是我的一切……晨晨……你再不醒來,我就要去找你了……」
陸嶼琛的聲音哽咽著,身體也在顫抖,他說著這些話時,有著近乎哀傷的絕望,也恰似下定決心一般。
宋姝晨在哪裡,他便跟去哪裡,就算是陰曹地府,也在所不惜……他的晨晨已經那麼辛苦了,如果到了另一個地方,沒有他在旁邊保護,被欺負了可怎麼辦?
陸嶼琛抱著宋姝晨說了好多話,宋姝晨才他的絮絮叨叨裡平復下來,眉間陰鬱散去一些,卻依舊脆弱不堪,彷彿那句突如其來的氣音,是錯覺一樣。
不知不覺間,陸嶼琛摟著宋姝晨,躺在床上,睡了過去,大抵是真的太累了,他眼底下的烏青,都快趕上國寶了。
落雪紛紛揚揚的下了三個小時,雪停時,地面上已經積滿了落雪,放眼望去,白茫茫一片,此刻落下的一個腳印或者是其他的色彩,都會異常明顯。
睡了兩天兩夜的宋姝晨,終於在第三天的清晨六點三十分,睜開了黑白分明的眼睛,他的瞳孔無焦距,看著格外的迷茫。
不過片刻,他的視線聚集到了一處,首先看到的,就是白色天花板上亮著昏黃燈光的漂亮燈罩,燈罩上的粉色薔薇,被雕刻得栩栩如生,熠熠生輝。
宋姝晨看著這陌生的天花板,微微愣了愣,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