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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我尊重先生的洞察力,但還是不以為然。
盧梭在《新愛洛伊斯》的序言裡說,那些描寫巴黎上層貴族生活與情感的小說,把外省的鄉下人一個個羨慕得不得了。原本說定了要娶鄰居家的女兒,看看書上貴婦們的派頭,立即就看不上眼了。大家都到巴黎來打工,人人都想躋身上流,結果作了妓女、做了流氓的,罄竹難書。假如要舉辦個奧運會什麼的,還得把這些人清理遣返,多麼的麻煩。
這裡是被剝削階層的一種普遍心態。再看《紅與黑》和《孤星血淚》,看得更加通透。一個顯而易見的事實是,儘管焦大的價值觀、人生觀、審美觀和世界觀,以及樸素的唯物主義辯證法,和林黛玉比起來都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然而上層社會的文化成就與意識形態,並不單單對地主階層的紅男綠女,同樣對農家子弟也有著如痴如醉的吸引力。對立階級之間的關係,除了我們津津樂道的對抗和勢不兩立,恰恰更多時候體現出的,是被剝削者對於成為上流成員的熱切嚮往。這種嚮往大大超過了對於滿天神佛所允諾的彼岸世界的嚮往。上流成為底層的一種牽引。如果不是非要砸爛這個舊世界,這種牽引的價值就不容小視。
三畝水田一頭牛,老婆孩子熱炕頭。是每個佃農最大的心願。老婆孩子擠在一張床上睡,可見沒有三居室,沒有保姆,還僅僅是一個自耕農的架式。進而成為小地主,更需要一生的積攢與辛苦。建國初期,許多這樣的焦大們剛剛成為焦老爺,可惜便被打翻在地,再踏上了一隻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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