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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虐啊……」九一要是有頭,現在都快搖斷了。
月白麵色蒼白、趴在床上,神情倒是挺自在,一隻手放在床外,逗弄著剛弄回來的小貓熊。
她當然不是真的喜歡讓自己受傷,只是她昨夜造成的經脈損傷有些重,吃下去的那些藥藥性不足,好的不夠快。她也想用更好的,可是發現拿不出來。
九一說,這就叫掛逼的高階掛被禁了。
藥被禁了,那季無念一拉她泡澡肯定就發現她這一身傷。這才有了這麼個「虎口脫險」的故事。
本來月白只想被假裝拍一掌,可是招來的虎子大概是沒磨爪子,劃破了她的背。劃破了也沒辦法,畢竟這麼多人看著。月白叫那虎子別在意,讓他趕緊跑出鹿邑。季無念不能出鹿邑地境、也就找不到他。豐厚的盤纏也早給他準備好,那虎子就這麼感恩戴德得搬了家,留下月白一個人面對季無唸的怒火。
季無念一大早去了掌門那裡,回來就聽葉二出事。匆匆趕來、習風未停便已見她如鴻雁般落下,在一眾弟子的驚艷眼光中直接推開了葉二休憩之處的房門。
「師尊……」
小姑娘按著前胸的衣物,努力地撐起身子卻向她低頭。她背部裸露,一條一條得貼了草藥,遮蓋住了那兩條猙獰的爪痕。
文正長老走過來,說這傷看著猙獰,其實比月白之前那自己割的口子還容易好。那猛虎雖然是靈獸,可也只是皮肉傷,修仙之人不比常人,給葉二用的傷藥也好,就別包紮折騰,趴上一兩日,結痂了就可以回去。
修仙之人還可以用靈力縫補傷口,簡單高效不留疤,可季無念不讓,說是讓她長長記性。
「也不許給她上祛疤的藥,」季無念面色鐵青,少有的怒色被眼前這人激發出來,「讓她給我這輩子都給我記著。」
季仙長雖然平常看起來笑意盈盈又調皮,但一生氣還是讓百草峰眾弟子抖了抖,看著葉二、頗為同情。
「渣呀……」九一此時對季無念一百個不滿意。昨天還親了自家宿主,今天就兇人了。
昨日月白被親的時候就聽見九一在那兒拼命叫喚、什麼「橘裡橘氣」、「百合結局」、「請彎請彎」,她是真的沒懂什麼意思。
不過月白想著其實也無所謂,低著腦袋,咳了兩聲。
趴著就是這點不好,胸口疼。
還瘦弱的肩背隨著這兩聲咳嗽微微顫抖,背上的草藥順著她的動作似有偏移,讓季無念見到了那條長長傷疤的尖尖細角。
算不上血肉模糊,但也是皮開肉綻。
季仙長那日封雨出手,凍了整個五時峰的廣場;今日劍未出鞘,周身寒氣卻似又要將百草峰凍了起來。
文正長老上前,「無念,你徒弟還傷著呢。」
深深吸了一口氣,季無念這才輕悠悠坐到葉二床邊、按著她的肩膀讓她好好趴著別動。
靈力一探進她的身體,季無念就知道有問題。她周身血脈不僅有從外向內的壓迫,還有從內至外的爆裂。
「怎麼回事?」
葉二心有慼慼,「弟子看當時猛虎一掌而來,不敢多想,下意識用了全身靈力抵擋……可、可能……」
乍一聽下有道理,手中探查似乎也能為其證明,可季無念不信。
「季仙長,」一旁有弟子遞來給葉二的藥,「這個?」
「我來餵。」季無念接過藥碗,一股子苦味。
「師尊,」月白微微撐起自己的身子,「弟子自己來吧……」
「別。」季無念把她壓下去,為了方便還自己坐到了床邊地上,將一勺苦藥遞到她的嘴邊,「我餵你。」
月白無奈,一口下去舌根都苦得發麻。
文正長老看不下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