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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人喪命,一時怒火翻騰,只恨不得生啖其肉。
雷無宗不為所動,全然不把他那點威脅看在眼裡。“大人又何必如此著惱?你那三位朋友可都不是善茬,雷某好幾個手下都為他們賠了葬,血債血償也該抵消了不是。”
薛歷川冷聲道:“你不死,這筆賬就勾不了。”
雷無宗這時已翻到了他左耳後,瞥見他耳背處一粒黑痣,當下反手揮刀,乾脆利落的割下了他的左耳。
薛歷川只覺一陣尖銳的疼襲來,隨後蔓延成錐心刺骨的痛,這痛意令他抵擋不住,張口發出一聲短促的慘叫。他緊閉起眼抵擋陣陣的暈眩,極端的疼令他神智模糊,甚至感應不到外界的聲息,身體隨之僵直繃緊,手反射性抬起死死地捂住了左耳處,觸手便是洶湧而出的溫熱血水。
雷無宗將那沾著血跡的肉片小心收入盒內,也不管薛歷川還能不能聽見,溫聲道:“希望你家皇帝對你足夠上心,能認出這是你的耳朵來,不然咱們下次還得割點別的送過去。”
他站起身,拿了案上綿巾清理自己身上血跡,一面又似自言自語道:“本來將你那三位朋友的人頭送回去就可以了,可惜你家皇帝殺了人家的兒子,怎麼著也得在你身上討回來點利息。”
收拾乾淨後,雷無宗這才回身,看著幾欲昏死的薛歷川,打著商量的語氣道:“雷某這也是做主意,一切都要聽客人的意思,大人可千萬別記恨吶。別說雷某不仗義,等下就送位你的老相識過來照顧你。”
正文 46錯付
薛歷川驀然驚醒;睜開眼時心底還有些困惑,被割去耳朵的痛確實難以忍受;但他還不至於弱到就這樣昏過去。也不知到底昏迷了多久;左耳處很乾爽,應是被人包紮過;視線上方的淡粉羅紗帳讓他有些恍惚;一點也記不起自己是怎麼被轉移到這裡來的。
這時一隻纖秀瑩潤的手幾乎蹭著他鼻尖匆匆收回,薛歷川下意識的抬手扣住。這一下動作卻使他心底疑惑更甚,雷無宗不像是那種大意的人,為杜絕意外;絕不會給他下有時辰限制的藥;而現下他行動力竟有所恢復,難道是被人救出來了?
薛歷川順著那隻手看去,竟是武沉袖側身坐在床沿。
武沉袖原本見薛歷川昏睡,一時情動難以自抑的伸手撫上他臉頰,卻不防他突然醒來,急忙收手,這時被他扣住手腕,心中頗有些被撞破的難堪,臉上慢慢泛起紅來,一雙明眸裡半是羞窘半是驚喜,卻眨也不眨的直視著他。
“薛公子。身上可還有哪裡不適嗎?”
薛歷川忙鬆了手,搖頭道:“是你救了我?”他低頭,看見自己身上只著中衣,前胸處與雷無宗打鬥時受了幾道斧傷,不論傷口大小都被上了藥纏了繃帶,乾淨整潔,看的出手法細緻,大約就是出自武沉袖之手,當下心中感激。他原本還想問問,是不是她解了自己身上禁制行動力的藥,但轉念一想,若她能解,自己也不會還是提不起內息,便就沒再開口。
武沉袖得了自由立時起身站開了些距離,她揉著手腕,面上露出些苦澀:“我也希望如此。只是我武功低微,現下也是被人囚禁在此。”
“是雷無宗?那武姑娘可知我們這是在哪裡?”
武沉袖點頭:“這是皇城裡一座戲園子後面的小樓,我被送進來時,看到前面匾上寫著‘梨香園’。”
薛歷川有些驚訝,這地方確實挺出人意外,但畢竟是在皇帝眼皮底下,如無十分把握,雷無宗不會選這裡來關人,聯想起十六王爺之前說的話,極有可能是這‘梨香園’裡有叛賊一黨存在,只是一時也想不起誰會是這號人物。
薛歷川苦思無果,便不再多想,畢竟先救自己出這困境才是當務之急。雖說他心中不信皇帝會為他以身犯險,但還是不願有萬分之一機會讓自己成為拖累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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