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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昭明死，一拍即合罷了。&rdo;

隆平帝有好半晌沒有說話，垂下的眼眸掩蓋了一切，最後他開口說：&ldo;你知道朕為何寧願立玄瀾這麼個毛都沒長齊的孩子為儲，都不立你嗎？&rdo;

段祈輝明顯有些錯愕，顯然沒料到隆平帝會這麼問‐‐這個問題他也曾經問過自己很多回，然而每回都無疾而終，只能歸咎於父皇對大哥的偏心。

隆平帝看著他微微搖頭，不屑一笑：&ldo;‐‐你若真把這天下看做是你的，又怎會拿他和外敵做交易？&rdo;

段祈輝臉色一變，瞬間漲紅又變成青白，心裡惡意噴湧出來，幾乎口不擇言道：&ldo;……總歸最後它成不了大哥的！

想到已經死去的大兒子，隆平帝的臉色一下子頹喪下去，像是疲累至極。

段祈輝卻沒有耐心繼續糾纏下去了，上前一步道：&ldo;父皇，擬旨吧，兒臣還是會供養您安享晚年的。&rdo;

隆平帝神色倦怠，只是淡淡揮了揮手：&ldo;應龍衛。&rdo;

空氣盪起波紋，以應德為首的五百應龍衛漸次從黑暗中現身，齊齊道：&ldo;應龍衛聽憑陛下差遣！&rdo;

段祈輝臉色大變‐‐應龍衛是太祖皇帝遺留下來的，由歷代帝王掌握的絕密力量，他只是隱隱約約知道父皇身邊有暗衛守護，但萬萬沒有想到他們已然成編制了。

宮殿的大門轟然關上，他帶來計程車兵圍在他身邊，而在最外圍，站著一圈黑衣的應龍衛‐‐那些人穿著呆板統一的黑色勁裝，臉上都是一模一樣的面無表情。

&ldo;朕還記得你小時候身體不好，&rdo;隆平帝突然說道：&ldo;待你年滿十六選封號的時候，特地給你選了一個&l;康&r;字。&rdo;

似乎沒有想到最後這個被他逼宮的父皇竟然會和他說這個，他錯愕許久，不得不苦笑：&ldo;那您當初……又為何要把兒子立出來？&rdo;

&ldo;不是朕要把你立出來，是你自己要跳出來……你自己若對那個位置沒有念想，旁人再怎樣，還能迫你嗎？&rdo;

段祈輝死死的閉上了眼睛……是的，一切都是他自己找的。然而讓他心甘情願的做一個閒散王爺……他如何甘心。

最後他沉默的笑起來：&ldo;兒臣自己選的路……雖死無悔。&rdo;

從十多年前他站在太子的對立面開始，就已經沒有退路了……本來就是拿命在賭，賭輸了自然就是死。

&ldo;既然如此，那便動手吧。&rdo;隆平帝起身負手往回走，語氣淡漠。玄瀾看了看被圍困在殿中央的人，咬了咬牙跟了上去。

&ldo;領命！&rdo;應龍衛領命，殿中黑影閃動。

最後祈舜和金吾衛裡應外合，突破皇城守衛趕過來的時候，謹身殿大局已定。

謹身殿的大門洞開，鮮血一直流到臺階下，殿門口躺了一地的屍體，而在最前方，段祈輝仰頭跪在地上，一把泛著冷光的黑劍從他後心洞穿而過‐‐他的嘴角溢位鮮血，雙目圓睜，已然沒了氣息。

祈舜走過去，闔上他的眼睛，低聲道：&ldo;康王，暴斃。&rdo;

第37章 清洗

康王，暴斃。

八月十五這一天的清晨，太陽從遙遠的東海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