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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並沒有刻意地消除自己走過的痕跡,一方面是為了避免她的對手太蠢到了第三天還得她親自去找他的情況,另一方面……從她對他的初步觀察來看,那傢伙並不是一個眼力很強的人,說白了他不是一個擅長追蹤的人,很有可能她把腳印擺在他面前,他都不一定能看得到。
當然,也不排除他善於偽裝,或者擁有什麼特殊能力。不過如果真是那樣,也正好順了她的意——她總得需要個炮灰不是?
厄里斯在熱帶雨林面前站定。
她不是那種會胡亂闖入一個未知領域的衝動狂,特別是當這座島明顯危機四伏的時候。
首先她要做的便是分析,從空氣裡的溼潤度推測等會兒是否會下雨,從樹葉的茂盛程度分辨東南西北,從這裡的植被推測出這片森林裡可能出現的生物,從鳥鳴聲中判斷哪裡會存在危險等等。
這些大概花費了她五分鐘的時間。
然後她才邁開腿,一腳踏進了那片未知的林地,同時試探性地拿出了救生艇自備的指南針。
果然,受到特殊磁場影響,指南針的指標一直都在不停轉動。但好在樹葉的向陽面和背陽面的生長狀態略有不同,厄里斯不用這玩意兒也能知道大致的方位。
清晨的樹林裡空氣格外清新,昨夜的暴雨沖刷了這裡的悶熱,腳下的路略微有些泥濘。不知名鳥兒的聲音一直在她身邊的盤旋,很常見的昆蟲攀附在樹枝上,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的普通,如同正常的熱帶雨林。
但在現在這種情況下,越是普通,就越為詭異。
厄里斯看著腳下泥濘的土壤,微微眯起眼,一腳踩上了暴露在外的樹根,微微摩擦擦去腳下的泥土後,開始在樹根或者鋪滿落葉的地面上跳躍前行。
這個方法頓時讓她前進的速度慢下許多。
漸漸的,她身邊的鳥鳴聲也越來越弱越來越遠,一般情況下,在茂密的樹林裡,鳥鳴聲戛然而止必定代表著一個壞現象。彷彿她正走進一個危險的區域,而只要她回過頭原路返回,她就又能回到之前鳥語花香的安全區……
呵,騙誰呢。
當鳥鳴聲徹底消失不見時,厄里斯立刻爬上了身邊的大樹,躲在茂密的樹葉之間,看著來時路。
也不知過了多久,那久違的鳥鳴聲再次響起,一開始還很微弱,隨著時間的推移,那聲音卻越來越響亮,就像那飛走的鳥兒又重新飛了回來,一邊飛,還一邊歌唱:“啾啾啾——啾啾啾——”
三聲短促的鳥叫,從厄里斯站在雨林面前,到現在躲在大樹之上,一直都是這三聲機械的鳥鳴,沒有任何變化。普通人或許根本不會注意這一點,甚至在樹林裡,他們能注意到鳥鳴的消失代表著危險就已經不錯了。
人類的慣性心理會讓他們認為一直呆在鳥兒存在的範圍就是安全的,但實際上,大自然裡危險無處不在。
厄里斯看著漸漸出現在視線之中的生物,嘴角揚起了一抹果真如此的笑容。
那個生物的樣子很普通,幾乎存在於地球上的每一個角落,當人們看到它時也只會煩躁地揮了揮手,再罵一句“該死的蚊子”。
是的,從外表上來看,那個生物就是一隻蚊子,只是,它的體型有一隻貴賓犬那麼大,而它腦袋上那帶著三個叉如同三叉戟般鋒利的口器,足足有幾十厘米之長,泛著肉眼可見的綠色光澤,不用想就知道那玩意兒一定有毒。
它的全身,包括它那對複眼都是綠色的,飛行的時候也沒有普通蚊子的“嗡嗡”聲,如果不仔細瞧,還當真難以在如此茂密的綠葉裡發現它的蹤跡。更意外的是,它的背後長的竟然是普通鳥類的羽翼,每一片羽毛,都如同刀片那樣泛著金屬光芒。
它模樣怪異,身體線條卻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古怪美感,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