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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嬸點點頭,然後嘆了口氣,於是將大致情況說了出來。
原來事情是這樣的,劉嬸的兒子叫阿郎。說起她這兒子,在村裡還真的很厲害,之前上過大學,是村裡唯一的有文化的人,後來大學畢業後,三四年前回到家鄉當了村裡的村官兒,而且不久就娶了妻,生了子,可以說在村裡是很了不起的有為青年。
就在去年,阿郎不知道為啥原因,自從讀了大學,當了村官後,他竟然將家裡祖輩一直供奉著的保家仙的神位牌給扔出了門。當時劉嬸嚇得不輕,想要勸阻,可是兒子是當家的人,劉嬸哪裡勸阻的了啊,還被兒子罵她太迷信了。
保家仙的神位牌給扔了不久,有一天,他家的雞就老丟,今天少一隻,明天少一隻,就好像被什麼東西給刁走了似的,消失的無影無蹤。有一天,阿郎正好在家閒著,突然聽到屋外雞好像受到了驚嚇似的亂叫,於是他跑了出去,卻正好看見一隻雞被黃鼠狼叼走了。
他氣不過,就順著地上的雞血和雞毛找。他家有一個小院子,座北朝南一溜四間土坯房,東面的一間無人居住,裡面停放著一口大大的木頭棺材。那時候還興土葬,家裡放口棺材以備萬一,在當時並不是什麼不吉利的事情,相反,據說還可以為老人祈福增壽。
話說阿郎這一找竟然找到棺材裡,開啟一看,裡面竟有一窩黃鼠狼,除了大的,還有好幾隻幼崽。他正在氣頭上,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起鋤頭去打那黃鼠狼。結果,那隻大的逃走了,而剩下的黃鼠狼這一家子小的則被他全打死了。
當時劉嬸得知後,就嚇得不輕,告訴阿郎黃鼠狼是打不得的,因為他們會報仇。
要知道在民間的許多地區,黃鼠狼被普遍認為是一種神秘的動物。它的詭秘在人們心目中絕不亞於鬼魂。人們對它既恨又怕,所以大多採取敬而遠之的態度。以至,在我們這裡許多人都不敢直呼其名,而叫它老黃。
為什麼人們對它又恨又怕呢?因為據說它能附體。關於黃鼠狼附人的描述大體一致:傳說,黃鼠狼有兩種,一種是話皮子,能借人口氣說話。還有一種是騷皮子。騷皮子不能附人,只不過偷幾隻雞而已,並不可怕。可怕的是話皮子,但沒有人能分清哪一種是騷皮子,哪一種是話皮子。所以只要是黃鼠狼就同樣得到敬畏。
話皮子的神靈很大,被它附體的活人又哭又笑,自說自話,那神情姿態以及口氣都與黃鼠狼一般無二,說話的內容也是黃鼠狼的生活需要。
還聽說話皮子附了人,它自己也非常難受。在以被附者為中心的方圓百步內的某個隱秘處,它不是在那裡虛空懸掛著就是僵硬地蜷縮著。家屬要解救被附者有許多辦法:用桃枝抽打、用針刺穴位,邊唸咒語邊用笤帚掃。還有一種就是找到它,輕輕地觸它一下,讓它跑掉,被附的人立馬就好。絕不能打死它,打死它,被附的人就會神智不清,一直到死。
總之,對於黃鼠狼很邪門的說法民間有很多,上了些年紀的老人都非常的相信。
言歸正轉,劉嬸責怪阿郎不該打死了那一家子的黃鼠狼,可是反被阿郎罵其太迷信。而劉嬸見黃鼠娘已經被打死了,後悔是沒用了,只是祈禱著那一家子黃鼠娘只是&ldo;騷皮子&rdo;,別是那種能附人身的&ldo;話皮子&rdo;,因為&ldo;話皮子&rdo;可是會記仇的,報起仇來能禍害你三代。
可是,害怕什麼就來什麼。結果不出半月,阿郎的妻子好好的卻突然喝農藥尋了短見。她死的時候非常恐怖,嘴裡直吐白沫,不斷地嘔吐黃水,表情猙獰痛苦,可是卻咧著嘴滿意的嘀咕著&ldo;叫你殺我子女,叫你殺我子女&rdo;,不一會就嚥了氣。
當時生有兩個兒子,大的還沒懂事,小的還在吃奶水,這兩個小傢伙就這樣沒了娘,委實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