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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方丈師伯說得不對。&rdo;
&ldo;冥府的事情確實重要,但自我去往普陀山的時候開始,寺裡就已經在為這件事做準備了,如今也準備得七七八八,只待與佛門各脈乃至景浩界各方的協調與最後真正的鋪展布設。&rdo;
&ldo;聯協各方不是一朝一夕能夠完成的,它需要很多時間與各方溝通調整。而這一段時間我們完全可以趁機完成這一場儀式。&rdo;
&ldo;它甚至還會為我妙音寺增添幾分分量。&rdo;
清源方丈沒有說話。
淨涪又道,&ldo;一人強非是一代強,更不是一寺強。我承認我有幾分資質、福緣,但我真的就是妙音寺幾十代以來最出眾的那個弟子嗎?&rdo;
說到這裡,淨涪竟然笑了一下。
&ldo;這句話方丈師伯你敢說,我也是不敢認的。&rdo;
是的,不論是此刻執掌肉身的魔身,還是隱在識海世界裡的本尊和佛身,對這句話都是不認同的。
他確實不差,也不覺得自己會比別人差,但要說最出眾,真的不能算。
&ldo;但誠如方丈師伯所說,我確實是妙音寺諸多弟子中,福緣最厚的那個。&rdo;
所有大和尚的臉色也有一瞬間的異樣。
&ldo;那麼為什麼其他人就比我慢一步甚至了許多呢?其他的不說,福緣約莫也是佔了一大半的因素。&rdo;
福緣只在自身積蓄,半是前生因緣,半是天定。
妙音寺的這些大和尚們都是佛弟子,自然知曉這個道理,故而對於淨涪的福緣,他們從來都只是羨慕,嫉妒則完全算不上。
淨涪魔身自然也知曉這些大和尚的心思,故而他只提了這麼一句,便將此事揭過。
&ldo;如果說去往普陀山法會是我個人的福緣,那麼這幅捲軸&rdo;他低頭看向自己手上的捲軸,&ldo;就是我妙音寺上上下下的福緣。&rdo;
淨涪說到這裡,又抬起頭對清源方丈笑,&ldo;凡人也有言,一枝獨放不是春,百花齊放春滿園。&rdo;
&ldo;方丈師伯,&rdo;淨涪站起身來,走到清源方丈面前,躬身將捲軸雙手託給他,&ldo;請讓這迦葉祖師畫像回到它最應該落在的位置上。&rdo;
清源方丈已經沒去注意淨涪手上的那幅捲軸了,他定定地看著淨涪,禪房中的一眾大和尚們也都凝神看著他。
這個年輕的和尚面容尚且青澀,周身源深的氣息也掩蓋不住那天然的少年意氣。
他還很年輕。
年輕得太過了。
禪房中的所有人都在注視著這個年輕和尚,所以沒有人發現清篤、清顯、清鎮三位大和尚眼底隱隱浮起的淚光。
說到底,其實還是他們無能。
是他們無能,才需要門下弟子為法脈著想,分割自己的機緣。
清源方丈再開口的時候,聲音有一點點嘶啞,&ldo;你真的確定麼?&rdo;
淨涪魔身微微點頭,&ldo;弟子確定。&rdo;
清源方丈深吸了一口氣,慢慢抬起手去,接過那捲重若千斤的捲軸。
或許真的是太重了,捲軸落到清源方丈手上的時候,清源方丈的手都在微微顫抖著。
淨涪只作不知。
清源方丈雙手託定捲軸,目光卻沒看那捲軸,而是望向淨涪,&ldo;只此一次,下不為例。&rdo;
&ldo;你的福緣,只是你自己的。&rdo;
&ldo;沒有人,哪怕是我妙音寺乃至是禪宗法脈,也不能再從你手上拿走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