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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奇妙的，他真的心情好了很多。

他感謝「絲絲入扣」的推薦，卻不料她很得意地說：「我就知道你會喜歡。」

虞司聞怔住，輕笑：「那你還知道什麼？」

「知道你對電影事業愛得深沉，並且願意為之付出時間和精力。」

虞司聞沉默了很久。

不得不說，「絲絲入扣」多多少少給了他選擇的勇氣，他思索一會，當即決定代課結束後，繼續出國深造，畢竟國外自由些，對創造沒有那麼多限制和束縛，如果他回國，蕭維龍不會任他闖蕩他的事業。

畢竟蕭維龍堅信，資本才是王道，什麼名導演，最終還不是要靠投資才能開的起專案。

就像他得獎過後，蕭維龍故意說他只是運氣好，題材在入圍影片中比較佔優勢罷了。

人人都道他光鮮亮麗，只有「絲絲入扣」看出他背後不為人知的寂寥。

雖然不被家人支援已經習慣，但他依然對此抱有一絲期望。

直到蕭維龍和溫芳結婚，他才徹底斷了這份念想。

並徹底隱匿情緒，再也不會在他人面前露出一絲脆弱。

除了「絲絲入扣」。

想到這，虞司聞垂眸看了眼荊如絲，心底愈發柔軟。

其實他在學校就注意到過她，她似乎膽子很小，總是猶猶豫豫跟在他附近，欲言又止地模樣。有一次他特意靠近：「同學，你有什麼問題嗎？」

不料姑娘漲紅了臉，嚇得轉身就跑。

他只記住她海藻般的一頭秀髮。

所以當虞宋試圖自殺被救那晚，他一眼就認出荊如絲就是當年時常跟在他屁股後面的學生。

命運大抵是種很奇妙的東西吧。

說不動心是假的，只是他一直剋制自己罷了。

得知她是「絲絲入扣」時，虞司聞有種難言的複雜心理，看著她黑白分明的濕潤瞳眸時，他甚至有些感恩這一切的發生。

以及慶幸荊如絲的堅守。

畢竟他那時不敢正視他悸動的心，說了很多傷人的話。

虞司聞承認，他的確很不會哄女孩子開心，他們之間，從一開始，就是荊如絲更加包容。

可越是如此，他越是那難以忽略內心深處的不安。

正如今日一般，他無法想像荊如絲離開他，他會是什麼樣子。

虞司聞閉了閉眼，抱她愈發緊了起來。

「絲絲，你會離開我嗎？」他輕聲問，語氣是滿滿的不確定。

荊如絲聽出他話語深處的小心試探，搖了搖頭：「我從第一次見到你時就喜歡你了，直到現在，亦是如此。」

「可若我並沒有你想像中的那麼好呢？」

荊如絲勾唇，伸手捏他的臉，手感真好：「你怎麼不想想，我也可能沒你想像中那麼好。」

「你好不好，我很清楚。」虞司聞有些貪戀地埋在她的脖頸裡，溫熱的鼻息引得她癢癢。

「那我也是。」

虞司聞不再言語。

荊如絲滿足抱緊虞司聞，她知道，他終於探出了他的觸角，試圖邀請她進入他的世界。

真正的世界。

雲雨間，荊如絲想起虞司聞在醫院時打的電話，猶豫了下問道：「那我們什麼時候去見見虞阿姨？」

虞司聞遲疑一瞬：「過些日子去。」

似是怕她誤會，他又解釋道：「我想用這件事再拖她一段時間。」

「你是說……讓她遵守你們的某種交易？」

她從虞司聞的話語中猜測到了一些資訊。

「算是吧。」虞司聞嘆息，「我家有些事情，我以後會慢慢講給你聽。」

荊如絲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