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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在決定嫁給張嘉的時候，我都拼命地說服自己：陳清，你不是為了錢，你是為了這個男人。

直到現在，面對徐喬森，我竟然這麼坦然地承認那些曾經我極力排斥的東西。

我竟然，到現在才願意承認。

“你不喜歡他。”徐喬森肯定地說。

“喜歡啊，怎麼可能不喜歡。”我笑了，笑得眼淚都出來了：“他有太多東西讓我喜歡了，錢，房子，公司，還有那些每年都買一次的珠寶，我怎麼可能不喜歡啊。”

“不想笑就別笑了，裝模作樣，很醜。”

我轉頭看他，突然把臉湊上去，問：“我醜嗎？哪裡醜了？我這張臉可是法國著名整容醫生的傑作，怎麼可能會醜。”

徐喬森推開我，掏出煙開始吞雲吐霧，又問：“你愛過嗎？”

“愛過啊，掏心掏肺地愛過。”

“誰？初戀？張嘉？”

“哈，徐先生，你要不要這麼幼稚？當然是我自己啊。”

我鄙夷，這年頭竟然還有人會問這麼蠢的問題，我最愛的，當然是我自己了。

徐喬森眼裡閃過一抹痛楚，很快，但我還是捕捉到了，他自嘲地笑笑，然後說：“是啊，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原來，她最愛的，只是她自己。”

“她？柳如晴嗎？”

“我娶她的時候，是真心想娶，她嫁給我的時候，我也以為，她是真心想嫁。我19歲的時候遇到柳如晴，她就像個小天使一樣，所有的人都喜歡她，大家都圍著她轉，可她卻只喜歡親近我，那時候起，我心裡就多了一份牽掛，我把她當至寶，生怕她受到一丁點兒的傷害，結果呢？”

他笑得慘烈，身上充斥著悲傷的氣息：“你知道嗎？我對她來說，竟然只是戰利品，新鮮的戰利品。”

“所以……她，出軌了？”

氛圍唰得一下冰凍，他盯著我看，目光如冰，冷得我發抖。

☆、第五十一章　淪陷

他盯著我，一動不動。

我怕捱揍，所以也不敢亂動，只敢小聲解釋：“我不是要故意知道的，是上次你住院，我不是被抓了嗎，那個警察叔叔以為我就是柳如晴，他……他以為我又出軌了，所以要謀財害命……”

擦！

我在心裡痛擊自己兩下，話都不會說，什麼叫又出軌了，光說出軌，徐喬森都快要殺人了，還又？

突然，他笑了，是真的笑了，沒有悲傷，沒有自嘲，仰天哈哈大笑。

他說：“是啊，你看，連你都知道了，整個世界都知道了，我被帶了綠帽子，而且，還不能離婚。”

徐喬森這樣，我很不好受，這種表面光鮮，背後淒涼孤獨的感覺，我太瞭解了。

所以，當他流露出這種情緒的時候，我也不知道怎麼想的，突然就母性氾濫了。

我挪過去抱住他，讓他靠在我懷裡，一下又一下地撫慰，我就是想讓他知道，其實不只是他，還有我，別人不瞭解沒關係，他還有我……

如果我知道以後我的這一次心軟，會讓自己踏入深淵，我想，我肯定會躲的遠遠的，有多遠，躲多遠。

可惜，這世界上沒有如果。

所以我註定要踏入深淵裡。

我和徐喬森相擁而眠，沒有喝酒，卻有一種迷醉的感覺。

他親吻我，不是演戲，是真的親吻。

很溫柔的動作，先是輕輕地碰觸，再試探性地舔觸我的雙唇。

不同之前那幾次，這一次沒有暴力，沒有火熱，就像冷水煮青蛙，感覺不到炙熱，卻足以讓青蛙熟透了。

我，就是那隻青蛙。

衣服一件件褪下，我沒有心思阻止。

所有的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