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沒白收(第1/3 頁)
涼州城內今日熱鬧得很,因為遠在北境的鎮北侯雲妍聽說了蕭策一舉拿下涼州和幷州大捷的事,特意送來了一直威風凜凜的白虎給蕭策。
白虎是整個大梁從前都難得一見的猛獸,幾百斤重的白虎如今正被關在特別製成的牢籠裡,由十幾人人看管押送,走涼州主道送到蕭策在涼州的臨時住所。
雲妍派來的人就像是故意一樣的,這一路上動靜倒是很大,又是敲鑼又是打鼓,惹得滿城的百姓駐足觀看。
他們幾個將軍今日正好因為議事剛結束,正好就守在門口。
馮哲遠遠地看著送過來的白虎:“你們說這小鎮北侯是什麼意思,別人祝殿下旗開得勝都送的是金銀珠寶,也有送糧草的,那些東西最少實用啊,她倒好,這麼招搖過市就送來一頭牲畜。”
陸長風聞言倒是輕聲笑了一笑,馮哲解釋起東西來永遠都是那般簡單直接,但是馮哲看到了他這一笑,有些不大理解地問道:
“你笑什麼?我說的難道有什麼不對的麼?”
眼看著馮哲這個直性子就要滿了,陸長風自然而然地解釋了幾句:“小侯爺自然也有她的用意,這不是普通的牲畜,白虎這東西其實難得,尤其是在北境,白虎在許多草原部落的眼裡意味著殺伐之神,象徵著威武和軍隊,何況以她的身份,送賀禮的這個舉動,本身要比送來的東西更加重要。”
他們遠遠地看到北境的兵馬帶著白虎進了後院。
白虎吃飽喝足之後精力旺盛,在牢籠裡面一直威風凜凜地走來走去。
幾個調皮的小孩兒偷偷搬來梯子,爬到了房頂上看這難得一見的白虎,一旁的侍衛看他們年紀小,這會兒蕭策和將軍們也不在,也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白虎似乎也遠遠看到了他們,凝視了片刻低吼了一聲,鋒利的爪子扒在木門上,張開血盆大口,像是要掙脫出來一般,嚇得幾個孩子忙爬下了房梁。
牢籠裡的白虎人人害怕,只有劉伶一個人不退不懼,就那麼直愣愣地站在原地與白虎對望。
李寒寧走過來遠遠地就看到了那一幕,原本狂躁不安的白虎靜靜地凝望著面前的少年。
李寒寧緩步走了過去,輕輕拍了一下劉伶的肩膀,劉伶這才回過頭來,和她打了一聲招呼。
“師父。”
有那麼一刻,李寒寧覺得自己這個徒弟的眼神像極了草原上和她有過一面之緣的阿詩那。
李寒寧的目光落在面前隔著牢籠的白虎身上,她其實對自己這個徒弟剛才的表現很是滿意:
“他們都害怕這隻老虎,但你看起來卻不怕。”
劉伶當著李寒寧的面如實答道:“它雖然兇猛,現在卻被關在了籠子裡,傷不到我,何況就算它逃出來了,我也能用師父教我的箭法殺了它,它再兇猛也只是一頭牲畜而已,是人力所能及,對於劉伶來說,只要能打得過能殺得死的就沒什麼好怕的。”
李寒寧聽到這句話又不由得側目看向了劉伶,這個孩子身上的確有一些特別之處,時常的讓她這個當師父的都刮目相看。
“剛才你說的那些話讓我想起了一個故友。”
自他拜師以來,這還是第一次從李寒寧這裡聽到她講過去的事。
“不知道師父說的這個故人是誰?”
李寒寧看著面前目光如炬的少年:“他叫阿詩那,是個匈奴人,死得時候和你一般大,阿詩那雖然年紀小,但他是個很勇敢的人,是我見過最勇敢的匈奴人。”
一點也不輸給過去和她交過手的千戰單于。
他好像在哪裡聽過這個名字,但劉伶不敢確定,又在後面補充了一句:“師父我好像也聽過這個名字,之前的說書先生在茶館裡面提到過兩句,我和小夥伴在門口乞討的時候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