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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圓圓脖子僵著,吃倒是不難,難就難在嚥下去。她照顧了夏錦衣一整夜都滴水未進,此刻嘴裡更幹,乾澀的披薩塞進嘴裡以後,艱難地咀嚼著,終於,一揚脖子,試圖嚥下去。
嗯,卡住了,一定是因為脖子不順的緣故。
然後夏錦衣就坐在那兒,看著湯圓圓滿臉通紅地努力咽著嘴裡的食物,喉嚨一動一動的,十分可愛。
夏錦衣微微一笑,眼角光華流轉,明媚燦爛出一世風華。
湯圓圓正努力地咽著,看見這個笑,卻一下子愣住了。
原來她也會笑的啊。
一個不留神,食物就這麼嚥了下去。
湯圓圓清了清被卡得難受的嗓子,委屈地說道:&ldo;你看,我吃完了,你該相信我了吧?你都餓了這麼久,快吃啦!&rdo;
夏錦衣模模糊糊應了一聲:&ldo;嗯。&rdo;
湯圓圓急道:&ldo;再不吃就涼了!&rdo;
夏錦衣依舊是沒有動:&ldo;嗯,□□發作是有時間差的。&rdo;
湯圓圓聞言,險些兩眼一翻昏過去。
蒼天啊,她到底撿回來一個什麼樣的人啊!為什麼長得這麼正常,腦子就是不那麼正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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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並肩走在醫院的走廊上,氣氛十分尷尬。湯圓圓的腳還沒好,現在還是一瘸一拐地走著。
湯圓圓僵著脖子,也沒辦法去看夏錦衣臉上的表情,只好格外僵硬地說:&ldo;對不起啊,錦衣,昨天撞了你。&rdo;
夏錦衣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ldo;唔。&rdo;
湯圓圓又小心翼翼地問:&ldo;錦衣,你家裡住在哪兒啊,我送你回去吧!我會開車呢!&rdo;
家。
夏錦衣沉默了一下,停住了。
她穿著病號服,神色冷漠的站在醫院的過道里,而外面的陽光照進來,在她身上鍍了一層金邊,逆光中的臉微微垂著,看不分明。
家。
早就沒有家了吧?
冒死進了宮,不顧世人蔑視的眼光去做錦衣衛,給皇帝當牛做馬,只為等到那一天,能親手去報了這滅門之仇。
爾虞我詐,彼此利用……在人心的欺騙中漂泊地久了,早不知道什麼是家。
飛魚服,穿上就不能再脫下了。一生一世被禁錮在仇恨裡,什麼是家?
可是今天……身上穿著陌生的衣服,身邊站著陌生的人。
她竟然脫下了啊。
那一身枷鎖一樣的……錦服。
夏錦衣沉默許久,終於,微微揚起頭來,美艷的眼睛直直地看向湯圓圓,聲音平緩道:&ldo;我沒有家。&rdo;
沒有悲傷,沒有難過,只是在陳述事實。
然而,令夏錦衣意外的是,湯圓圓竟然沒有露出不知所措的表情,反而很激動:&ldo;那、那你來我家住吧!我也是一個人住哎!&rdo;
夏錦衣一愣。
湯圓圓懷裡抱著一大堆藥。脖子僵著,不能低頭,只好垂下眼睛,緊張地用腳蹭著地面:&ldo;大家都說我是煞星,跟著我要倒黴的……沒有人願意和我待在一起……你要是……你要是也沒人要的話,就跟我一起住吧……&rdo;
夏錦衣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