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有孚惕出(下)(第2/3 頁)
緊繃,前肢微縮,與搭在弓長手裡的箭一樣,處於一種蓄勢待發的狀態。
它們的耳朵筆直的豎起,只等狼女的一聲令下,便會瞬間彈射出去,將眼前的人撕成碎片。
而可以比狼群更快解決掉弓長的,其實是在弓長身後,距他一步之遙的刀疤臉。
只是刀疤臉並沒有見過弓長手裡的武器,但同為“習武之人”的他,一眼就看出了弓長胳膊上繃緊的肌肉意味著什麼。
他有信心第一時間殺掉眼前的人,卻沒有信心同時制止弓長髮動手裡的武器。只能緊握著手中的匕首,僵持在那裡。
“哼哼。”就在戰鬥一觸即發之時,跡天涯卻突然哼哼了兩聲。但聲音裡卻沒有嘲諷的意味,像是真的為某件事引的沒忍住笑。
聽到這聲笑後,弓長分別握著弓身和弓弦的兩隻手,握的更緊了,同時再度用力,將弓弦拉到了極限,瞄準了呼嚕的頭部。
他準備死之前拉個大個子當墊背。
“哈哈!”跡天涯再度發出了笑聲,隨後又拍起手來,“哈哈哈!好!好!好!”他大笑著連說了三個好字。
他是由衷的讚歎眼前這位,與他年齡相仿的男子的膽識。
就算這男子的反應,是驚慌失措下的無意識反應。可正是這種行為的無意識,才更顯得難能可貴。
,!
他相信,透過剛才精彩的“演出”,他已經成功的神化了自己的形象。
但華夏文明只會尊重能夠為自己服務的神。只要你能為大眾鞠躬盡瘁的服務,哪怕你是個凡人,也會被我們的文明捧上神壇。
可如果有什麼事物威脅到了自己的生存,就算你是真神,受華夏文明薰陶的人,也會拼死砍你一刀,射你一箭!
跡天涯是一種發自內心的,自豪的笑,他為自己是這個文明裡的一員,而感到驕傲!
他站起了身子,拍了拍呼嚕的後背,又抬起手,攬著呼嚕的側腰,朝旁邊用力推了推。
本來以跡天涯的力氣,他是推不動呼嚕的。
但呼嚕怕癢,腰部一直就是他的軟肋,被跡天涯用力一推,身體下意識的就躲到了一旁。嘴裡還發出了一聲“哎呀!”
當跡天涯重新出現在弓長的箭芒所指時,弓長卻收起了手中的弓,重新將箭支放回了竹簍。
他皺著眉問道:“你笑什麼?”
跡天涯沒有回答弓長的問題,仍舊帶著笑意說道:“大家放輕鬆,吃飯前不要搞的這麼緊張,影響食慾!”
見氣氛已經緩和,族人們便都恢復到了往常的狀態,各自收好了武器。
狼群也在狼女的一聲口令中,各自散了開來,但注意力卻始終沒有從弓長的身上離開過。
小黑挪到了跡天涯的身邊,面朝弓長的方向蹲坐了下來。
白不知道從哪裡鑽了出來,踩著小黑的身體,爬到了跡天涯的肩膀上立定,眯著一雙小眼睛,饒有興致地打量著眼前手持弓箭的消瘦男子。
感到自己的問話被無視掉的弓長,再度提高了聲音問道:“我問你笑什麼!”
跡天涯還是沒有回答弓長的問題。
而是對著被弓長的囂張模樣,惹的將欲發作的魏荷和狼女,使了個眼色,說道:“魏荷,你和狼女帶大家去準備一下,等著和我們的新朋友共進晚餐。”
聽到這話,倆人也只得不情願的帶著眾人去到了篝火旁。
因為跡天涯說話的時候,用的是首領的口吻,而不是弟弟或者丈夫的語氣。
除了仍在偵查崗位留守的飛石外,當在場的就只剩下了弓長、呼嚕、跡天涯,三個人外加小黑和白這一狼一狐後,跡天涯才從座位上走了下來,一直走到了弓長的面前一步距離時,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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