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決戰時刻(第1/2 頁)

“黑秦，”柯北的聲音有意無意地提高了分貝，迴盪在空曠的夜晚，“你不是一直想要我的性命嗎？怎麼反倒猶豫不決了？”

一句話如同利箭射出，直刺黑秦的心底。他的眉頭微微皺起，面色由決然轉為複雜。柯北看著他，像是在觀察獵物的反應，眼中閃爍著得意的神情。

“你在嘲笑我？”黑秦冷冷瞥去一眼，語氣中的憤怒和無奈交織，“如果你覺得逼迫我取你性命會讓我變得勇敢，那我告訴你，你錯了。”

“哦？”柯北饒有興趣地微笑，似乎並不在意黑秦的反擊，“我只是在好奇，曾經那個誓言要殺我的黑秦，今天怎麼變得如此謹慎呢？難道你終於意識到命的珍貴？”

“閉嘴！”黑秦的怒火幾乎要噴發出來，手中的劍微微顫抖，像是在進行內心的鬥爭。他咬緊牙關，拼命壓抑著心頭的情緒，“我不是因為珍惜生命才猶豫，而是我在想，殺掉你之後我會失去什麼。”

“失去什麼？”柯北輕聲一笑，目光幽深，“你的仇恨？還是身為一個復仇者的驕傲？你以為殺了我就能得到解脫嗎？終究你還是會在內心的深淵中徘徊。”

黑秦愣住了，柯北的話像是一面鏡子，照出了他內心深處的恐懼與迷茫。他在心中掙扎，對於仇恨的執念與心靈的解脫，選哪一個成為了他必須面對的問題。

“你說得輕巧。”黑秦用力握緊劍柄，語氣明顯顫抖，“但我心中的怒火如何能在你的冷嘲熱諷中消退？我只想結束這一切！”

“結束？”柯北的聲音微微提升，伴隨著戲謔，“但你可曾想過，真正結束的並不是我，而是你自己？若是今天你不動手，日後無論走到哪裡，那份愧疚與疑慮將永遠在你心中。”

“你以為你知道我嗎？”黑秦忽然抬起頭，眼神中透出幾分掙扎，但更多的是怒火，“我經歷的事情，你根本無法理解。我不需要你的教訓！”

柯北似乎並不在意黑秦的反擊，他駐足而笑，帶著半分挑釁，“那你又當我是什麼？一個隨意嘲弄的人嗎？你越不敢動手，我就越想知道，你到底害怕的是什麼。”

“我害怕？我害怕你這種無知的自信！”黑秦低吼，聲音緩慢而堅定，透露出他內心的掙扎與決心，“我不是怕你，而是怕轉瞬的選擇將我推向黑暗，我希望我有勇氣面對這份選擇。”

“勇氣，”柯北輕輕重複，微笑的弧度愈發加深，“恐懼與勇氣本質上並無不同，唯有選擇行動才能真正將你推向解放。若是你心中仍有猶豫，終究只能成為更可怕的囚徒。”

瞬間，黑秦的心中泛起一陣波瀾。他的目光在柯北的身上游走，似乎在尋找對方眼中的虛假與不安。然而，柯北的眼神悠然自若，透著難以捉摸的智慧與沉靜。

就在這時，柯北輕聲說道：“我就在這裡，如果你覺得你能殺了我，那就來吧。否則，你繼續強迫自己留在恐懼的陰影之中，等待更深的束縛。”

“你……！”黑秦怒火中燒，心中卻在掙扎。索性，他的手臂一抬，劍指向前，劍刃反射出寒光，似乎要在那瞬間終結一切。

“你難道不想告訴我，最後一擊時是什麼感覺嗎？”柯北的聲音如醍醐灌頂，穿透了黑秦的掙扎。他不屈的眼神與內心的恐懼在這一刻交織。

“我……我不知道。”黑秦低下頭，聲音變得低沉，劍也隨之降下。他開始意識到，這種無盡的糾結與仇恨，也許只是一場心與心的較量。

“知道就好。”柯北微微一笑，眼神中帶著寬容與理解，“生命不息，或許殺與被並不是我們最終的選擇。”

柯北雙眼微微眯起，面對此情此景，他知道黑秦已下定了狠心，絕不留情。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黑秦，你真的以為憑這樣的攻擊就能拿下我嗎？”

“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