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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賜教不敢,在下只是佩服先生的簫聲,已然出神入化了,如果讓一般人吹這支長簫,便是原形畢露啊。”路生很誠懇地回道,他確實佩服這個南嶺月,明明是一支有裂痕的長簫,卻依然能夠巧妙地彌補那個缺陷,讓人無所察覺。
南嶺月聽了路生的話,大笑起來,心中感嘆到底是他的技術退步了,還是這個小鬼太厲害了?所以他才會請向陽師傅再造一支一模一樣的長簫,可惜簫還未取得,向陽師傅便慘遭毒手了。
南嶺月笑過之後便對在場人的解釋道:“是壞掉了,一個月前就壞的,今天竟然會被瑞公子識破,在下實在慚愧。”
“先生過謙了,瑞某若有得罪之處,還請先生見諒。”路生怎麼會聽不出南嶺月這一語雙關的話,果然樂師也最好別得罪。
“瑞公子別介意,在下並非責怪於你,在下只是佩服瑞公子的慧耳,居然第一次聽都可以聽得出來,實在令在下佩服。”南嶺月見路生表情有些僵硬,生怕路生誤會,立刻解釋道。
“南嶺兄,既然這簫已損,為何不告訴蕭某?”任蕭宇皺了皺眉頭,但是眼神依舊溫柔地看著南嶺月,那支長簫正是幾年前初識南嶺月的時候他送的,他知道南嶺月一直很珍惜。
南嶺月卻是笑而不答,但是笑意不明,讓人覺得有一絲勉強。從南嶺月的態度中,路生可以看出這位蕭天似乎在這位樂師心中地位不低,再看那蕭天, 溫文爾雅的表情包容了一切關懷,似乎不需要任何言語便會知道對方在想什麼,略有自責的眼神讓人看了有些不忍。
步若塵乘著任蕭宇將注意力移到南嶺月身上的空擋小聲在路生耳邊吹了口氣:“你小子果然是深藏不露啊,到底還有多少事瞞著我?”
路生聽了覺得好笑, 難道他所有的事情都得告訴他不成,不過現在並不適合調侃步若塵,只好壓著笑意,朝步若塵挑了挑眉。
“咳,表弟啊,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啊?”步若塵遭了路生的一記白眼,只好把氣發在這個蕭天身上,見蕭天臉色沉了下來,步若塵反而心情大好地繼續說:“想必南嶺月先生是一個極為懷舊之人,這支簫一定是先生重要的人送與他,所以才會一直捨不得丟掉。”
“多謝步公子提醒。”任蕭宇口氣很溫和,臉上也是掛滿了微笑,但是眼神卻是冰冷的。
路生不由愣了一下,腦袋裡瞬間閃過一個血腥的畫面,他見過這樣冰冷的眼神,他那一次撞到的殺人現場,那個殺人者和這個蕭天有著極為相像的眼神, 不過那也只是路生一瞬間的感覺,他實在不願相信這麼一個笑容可掬的紳士會是個殺人犯。
“別客氣。”步若塵倒是一點也不害怕的樣子。
“今日兩位特意來清月樓聽在下的簫聲,在下卻用一支破損的簫來吹奏,是在下失禮了。”南嶺月適時地打斷這兩人的對峙。
“先生客氣了,先生不計身份地為我們吹奏,我們已是感激不盡,而且一支破損的簫都可以讓先生吹得栩栩如生,那才是真本事啊。”步若塵極為大方地回道,不得不說步若塵在這方面很有一套。
“若是兩位不嫌棄在下,不如大家交個朋友,下次再來清月樓,在下定為兩位單獨奉上一曲。”南嶺月說得自然不是客套話,他對識音者向來都很友好的,所以今日他大有和這兩位結交的意思。
“那真是太好不過了。”步若塵和路生都有些受寵若,於是四人舉杯共飲,一時氣氛甚好。
“先生的長簫已損,本該再造一把,可是造琴師前段時間卻遭人暗害,小弟替先生愁啊,這天下又有誰能造得出這樣的好簫呢?”步若塵不動聲色地將話題牽引到了他們來此的目的,事情順利的連他都難以相信。
“步兄弟不必擔心,只要有蕭老弟在,長簫的事情就不必擔心,他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