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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利落的刀身,陌生的外文字母標識,頂端手柄的小孔吊著個心形樹脂小墜,好像有幾個年頭了。
她展在手心裡看,只見一面刻著&ldo;琳&rdo;字,翻另一面,刻一單字&ldo;衍&rdo;。只不過刻著衍字的,刀筆清秀而生澀,而刻著&ldo;琳&rdo;字的,則遒勁有力‐‐明顯就是互相為對方刻上的。
巷子口幾個治安隊大叔立住,手電筒照過來,問許鹿鳴:&ldo;前面那個女生,剛才在這裡打架的一群人看見沒有?&rdo;
許鹿鳴正要抬頭,只覺一道圓形的鏡面幽光對映而來,恍惚那是他的腕錶。
她就搖了搖頭說:&ldo;沒看到,跑掉了。&rdo;
治安隊絮絮叨叨:&ldo;又被跑了,黃偉這一群小子早晚搞事情!剛才接到電話說打得忒厲害,眨眼功夫又不見人影……&rdo;
等到周圍確定平靜下來的兩分鐘後,許鹿鳴便聽到右手邊的牆壁動了動。
並不陌生的頎長人影,只是在先前的清貴氣宇裡,今晚又多了分沒有溫度的冰冷邪尊。左眼梢旁似乎受了傷,掛著一條黑紅的血跡,灰色t恤上也是灰塵零星。
許鹿鳴看過去說:&ldo;還你。&rdo;
鍾洲衍晃了下肩膀:&ldo;那把刀拿過來給我,20塊。&rdo;
她對他的出現分明並不意外,可見剛才在對面馬路也看到了自己。上天這安排什麼意思,硬把這隻醜小鴨塞到自己眼皮下。
許鹿鳴頗意外他還能好端端站著。不過沒送過去,不曉得為什麼賺別人的錢有來有往,就這個男生的不想賺,彷彿隔著等級。
她站了站,然後蹲下去,把刀擱在路邊走掉。
鍾洲衍見她一到跟前活氣就收斂,像一樁木僵的死魚。方才分明看她和那個男友從路上手勾手晃過去,臉上笑容甜心蜜意,若非她忽然晃到巷子口,他也不會錯神著了人的酒瓶。
語調就不善道:&ldo;許鹿鳴,別人用十塊錢可以讓你在路邊蹲守2小時,我叫你,你就想這樣走掉?&rdo;
許鹿鳴根本沒料到他突然知道了自己名字,還會拆穿自己這些事,不就只給了個電話號碼嗎?是的,給十塊錢蹲2小時訊息她以前就是幹過又怎麼?
許鹿鳴如同受到了羞辱一樣,步子停頓,轉回頭:&ldo;衍!你竟然用手機號人肉我?&rdo;
她其實就僅是因為只知他叫&ldo;衍&rdo;,而順勢叫出了口。
不料鍾洲衍聽得怔了怔,末了英俊的臉龐上目若幽光,彷彿命令的口吻道:&ldo;想知道你事情還不容易嗎?過來扶我一把,給你三百。&rdo;
第十一章 喜歡錢你就考慮下
許鹿鳴還是走過去扶鍾洲衍了,主要是看到鍾洲衍除了眼角劃傷之外,還有胳膊和一側的腿膝也受了傷。
怪她這種女生,就是很容易瑪麗蘇聖母心泛濫,別人還沒怎麼著,她就自己代入進去的想。
九點多鐘路上閒逛的學生已經減少了大半,許鹿鳴把鍾洲衍扶到一個小吃攤的桌邊坐下。
日常運動又習武的鐘洲衍,少年頎健身軀對於1米58的許鹿鳴來說是個沉重的負擔。路上他走路微有些拐,許鹿鳴都在暗暗擔心,他要是一個不慎砸下來,是不是她就要立刻被壓成肉餅了。他的三百塊錢還沒付。
鍾洲衍倒是面不改色,好整以暇地由著許鹿鳴像個胖丫鬟一樣趔趄挪步。
夜燈打著他條長的陰影,坐在矮凳上的他,額前幾道精練短髮垂下,勾勒著玉鑿般的五官,是真的英雋。
許鹿鳴沒有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