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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鹿鳴應:&ldo;嗯,譚阿姨早。&rdo;
&ldo;早。&rdo;譚美欣說:&ldo;仔仔在後面玩籃球,你可以過去叫他,先熟悉下感情。&rdo;
許鹿鳴問:&ldo;他一個人打籃球嗎?&rdo;
譚美欣把兩枚鑰匙拾起,點頭笑了下:&ldo;是啊,他從小不跟人接觸也沒有朋友,6歲上我從英國專門請了感統教練過來,給他輔導運動功能,現在打球很棒的。&rdo;
好像講起自己的兒子,鐘太都會有一種別樣的溫柔和話多,就彷彿兒子是她全世界的美好。又笑道:&ldo;他會的東西還有很多,我先帶你去看下他的畫室,然後你去陪他打會兒球。他喜歡聽人誇獎他,但惹著了也很暴躁,所以你最好不要亂掉他的節奏,有事兒就喊門口的鄭伯。&rdo;
許鹿鳴說好。
繞過主廳,螺旋梯後的一間屋子就是畫室了。灰藍色的牆漆,原木色畫架和桌子,牆上畫框零零種種,給人一種置若夢幻的感覺。鉛筆畫,彩筆畫,書法,貼的擺的,都註名著&ldo;xx年,鍾雁辭&rdo;,字型工整遒勁。
&ldo;哇,他很厲害呀!&rdo;
許鹿鳴不禁目露讚賞,盯著一張圖看。譚美欣留意到,便解釋:&ldo;這些都是他畫的,從5歲到現在的都在這,先是臨摹,後面就不拘著他,任由隨性發揮。他的視覺比較乖刁,大自然、宇宙、街道,都有他發現的點。你看的那張是&l;馬蜂捕食的黃色鼻子&r;,他的原話。&rdo;又指著另一張抽象的粉色圓團,&ldo;這是兩隻交-媾的火烈鳥,參考加勒比海紅鸛,是他16歲畫的。&rdo;
許鹿鳴臉紅下來,點點頭。譚美欣便笑笑,叫她出去了。
鍾洲衍頎長的身軀從樓梯上走下,斜眼就瞥見一道矮小的影子晃過去,黃黃紅紅的,莫名幾分眼熟。
頷首冷淡道:&ldo;那是誰?&rdo;
譚美欣笑容還綻在臉上,聽見大兒子聲音,便收斂:&ldo;是給你弟弟招的伴讀,這次的跟之前很不一樣,期待會有順利的進展。&rdo;見他背著書包,又問怎麼這會兒才去上課?
呵,鍾洲衍諷笑地扯了扯嘴角:&ldo;起晚了。&rdo;眼眸微闔,彎腰取鞋子。
那是一道少年長成的俊逸身影,已經趨向健挺的體格,穿著考究的立領襯衫,領口肅齊,肩膀平展,彷彿斂著傲慢英氣。不怪譚氏和鍾氏兩面的人,都對她這個兒子的舉止行動虎視眈眈。
但不知從何時起,這些年母子間越來越冷淡。
譚美欣臉色黯然下來,嗓音嚴厲幾分:&ldo;你這是什麼表情?你弟弟和你一胎分娩,現在你上著重點高中枉費資源,仔仔倒是學的認真,也只能學這些畫畫扔球的本事。&rdo;
鍾洲衍低下頭,這些已經聽到發膩的話。
他問:&ldo;是我讓他這樣的?&rdo;
一句噎得譚美欣心梗,如果當年落進水池裡發燒生病的是他而不是雁辭,雁辭肯定不會用這種態度對自己。
知道他在外面和女生的那些風雲,譚美欣也沒說什麼,只瞅著他的背影說:&ldo;這話你沒資格說,管管你自己,每個人擁有的和得到的都是有數的。這週五下午早點到家,你林姨要帶你去見個女孩。姥爺要知道你收心歸正,會不知多高興,還有你爸爸那邊的老爺子和奶奶,他們最關心的是什麼,你心裡該明白。&rdo;
鍾氏長房長孫,自從十七歲開始就不斷地見各種女孩,然後欽定一名隨同出國留學,繼而訂婚、婚禮、生子、承家業……
鍾洲衍走到門口,應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