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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孟若回想起麥倫醫生被原主雄父喝退的樣子,在心裡默默給自己打氣:加油啊鬱孟若!不能慫!在蟲族裡正常的雄蟲,是不可能害怕雌蟲的!
他連忙補救,昂首挺胸、冷艷高貴地向前踏出兩步,順便專注於感受沙爾卡現在內心的想法。
沙爾卡看著他的時候好像很吃驚,似乎是沒想到他會出現在自己的病房裡。
雖然雌蟲吃驚過後又產生了難過的情緒,但這種情緒又似乎不是在懷疑、厭惡和仇視他,不太像是想撲上來按住他的樣子。
鬱孟若費解地皺起眉,不太能夠理解沙爾卡的想法。
……
沙爾卡走到鬱孟若面前,利落地屈膝跪在了地上。
鬱孟若正好向前走,差一點就踩到雌蟲的身上,嚇得他又向後跳了一大步。
然後,在反應過來後,鬱孟若有點生氣了:搞什麼,自己這樣前前後後來來回回的蹦躂,是在跳舞嗎?這也太缺乏一個雄蟲該有的排面了!顯得他非常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鬱孟若惱羞成怒,帶著氣問:「你幹什麼?」
沙爾卡低聲說:「昨天您走後,麥倫醫生向我說了您的情況。是我誤會了雄主,以卑劣的想法揣測您,辜負了您的善意。我已經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希望能接受您給予的懲罰。」
感受到沙爾卡的真誠,鬱孟若被安撫住了。
但他不太擅長應付現在的局面,兼且摸不著頭腦——消除誤解是這麼容易的事嗎?
鬱孟若不自在地四處張望,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清了清嗓子,努力裝出自然的樣子,「你說得好聽。就你現在這個身體,我懲罰了你,還要花高價給你治,我也太虧了吧!」
沙爾卡態度端正地說:「謝謝您的體諒,您可以先定下對我的懲罰,等我稍稍養好身體再施行,這樣的話,就不會浪費您的資產了。」
鬱孟若能感受到沙爾卡不是在以退為進,他是真的認為自己應該受到懲罰。
但鬱孟若來病房前才剛剛和雌蟲的主治醫生談過,醫生說,沙爾卡以後很難再進行劇烈運動,就算出院了也要長期服藥。
他嘆了口氣,總覺得就算真的想抽沙爾卡,這個「稍稍養好身體」也遙遙無期——而且這時他才想到,雖然沙爾卡真誠地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不再對他有敵意,但沙爾卡的身體這麼差,是不是沒法勝任在邊境荒星保護自己的任務啊?
鬱孟若繞過了並不實際也不感興趣的懲罰話題:「你先起來吧。我今天過來,其實是有件事想和你商量。我想要報名去邊境開荒,特意來問你一聲,你願意和我一起去嗎?」
鬱孟若做好準備,細細觀測沙爾卡的反應。
雌蟲愣了愣,雖然臉上沒有顯示出來,但心裡比剛才還要難過。
他沒有思考多久,就乾脆地說:「您要去的話,我當然要跟著您。雖然醫生說我今後的身體不適合戰鬥,但您放心吧,他說的只是我沒法適應軍隊裡高強度的戰鬥,也沒辦法繼續駕駛機甲。如果是在宜居星球的基地裡護衛您,我是不會輸給其他a級雌蟲的。我會用生命來保護您,為您掃除任何想傷害您的敵人。」
他這麼說的時候非常地真誠。鬱孟若不能理解,面前的雌蟲為什麼會一見他就難過,卻還能發自內心地虔誠宣誓要用生命保護他。
鬱孟若沒有掩飾自己的困惑,所以臉上的表情對像沙爾卡這樣身居高位的雌蟲來說,不需要讀心的異能就像攤開的書本那麼好懂。
沙爾卡耐心地解釋說:「雄主,您是在覺得奇怪嗎?是的,像我這樣的雌蟲,並不會因為婚姻法則上要求雌蟲要對雄主忠誠、要為雄主奉獻一切,就像現在這樣心甘情願向您效忠。」
鬱孟若茫然地眨了眨眼睛,不自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