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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亞恆的耳朵已經全部浸在了水裡,但利奧伯德知道,作為高等雌蟲他一定聽得清自己說了些什麼。
「對於沙爾卡現在那個低階雄主來說,能把沙爾卡那種眼睛長在頭頂上、天生反骨的雌蟲整治得服服帖帖,根本就不是憑意志能夠抵禦的誘惑,懂嗎?這就和你們雌蟲總是忍不住想要給自己找個雄蟲做主子一樣,完全是我們蟲族的本能和天性。」
雌蟲沒法回答他的問題,但利奧伯德能感受到,他終於明白過來了。
……
沙爾卡並不知道鬱孟若有了新的計劃,也不知道他曾經的上級正在腦補他會被收拾到多慘。
他其實並不是中將想像中那樣的目高於頂,充滿了反抗精神,喜歡和所有雄蟲對著幹的雌蟲。
如果真的這麼寧折不彎那麼頭鐵,他不可能從底層爬到曾經的高度。
沙爾卡心裡有一條底線,只要不會徹底踐踏他的尊嚴、只要不是未來毫無希望,他就會努力爭取,好好地活下去,盡力把日子過好。
在鬱孟若選中他之前,沙爾卡本以為自己已經走到了絕路上。他雖然絕望,但並不害怕。以他的等級,只要他不願意,他就還有最後一搏的能力,不會馬上被剝奪精神和身體上的自主權,就算只是拖延一秒鐘,也足以他自主地結束自己的生命。
他已經靠著自己的天賦和努力,有尊嚴地生活了許多年,並且致死都不會丟掉它,以他的出身來說,這已經是非常了不起的成就了,沒什麼可抱怨的。
但鬱孟若拉了他一把,又給了他一段能走的路,還給了他一個目標——幫助年輕的雄蟲建功立業。
沙爾卡覺得,他的這位新雄主,雖然和其他雄蟲一樣,都很任性霸道,但卻霸道得有理有據,霸道得暖心又體恤——雄主每一次不開心,都只是希望自己能夠順從接受他的好意,不要欺騙他,這並不是過分的要求。沙爾卡對於自己總是惹年輕的雄蟲生氣,內心是很抱歉的。
再說鬱孟若在公事上的表現,可是比他曾經接觸共事過的所有雄蟲都強得多。對於不懂的事情,他始終都能坦然地說自己不懂,然後就自然地把自己不懂不擅長的事情交給他,還不會因為自己比他知道得多,就虛張聲勢地打壓自己。
而且,他對於每件事都有自己的主意,從不會讓他從幾個選項中給他選哪一條的建議——雖然善於聽取意見,但這位年輕的雄蟲顯然非常喜歡自己做決定。
在沙爾卡意識到他對自己的雄主存在誤會和偏見時,就一直非常惋惜鬱孟若成年後等級意外的跌落。
而在又多了幾次接觸之後,曾經的少將就已經不是「非常惋惜」這種程度了。
雖然沙爾卡自認還沒有對小雄主發展出雌蟲對雄蟲的傾慕私情,只是對於自己餘生可以歸他管轄感到滿意而已,但仍然對雄主身上發生的意外感到極度的惋惜——如果鬱孟若能夠順利晉級,哪怕只是b級,他也一定會成長為這一代蟲族中最受歡迎的雄蟲將領。
他所組織的家族,隸屬於他的雌蟲屬下們一定會全心全意地對他效忠,以為他犧牲為驕傲,心甘情願為他戰鬥到生命的盡頭。
看到自己的雄主,沙爾卡就覺得……自己身上發生的事不算什麼。至少他的奮鬥得到過回報,他在戰場上酣暢的戰鬥過,他證明過自己的實力。
可是他這位年紀輕輕的雄主呢,他還沒機會散發過屬於自己的光芒,沒有真正被其他蟲族看到……
沙爾卡希望能摒除私心,真正地報答鬱孟若,把自己能做的都盡全力做好,把他推回原屬於自己的高度。
——d級雄蟲即便擁有再多a級雌蟲配偶效忠,依然和a級雄蟲沒有可比性。
對於鬱孟若來說,把錢投資在基地上,賺更多的錢改善基因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