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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曳看到陳康平跟萎了的蝦米一樣耷拉著腦袋,心裡痛快的同時也不免有些悲涼。
他曾經可是校內有名的大才子,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撲在書本上,不跟其他人胡搞,私生活乾淨的一趟糊塗的人啊;可時事變得太快,那個不靠家裡一分生活費,自己靠打工拿獎學金完成學業的陳康平,如今竟然成了這副模樣。
果然名利場這東西,不是誰都能抵抗的住的嗎?
厲玦雙手插袋,淡然的看著從地上慢慢爬起來的陳康平。與對方的狼狽不同,此時他嘴角噙著笑,西裝筆挺,梳得一絲不苟的頭髮配上他那張臉,當真是比平面模特還要好看幾分。他對上陳康平略帶怨恨的眼神,依舊神態自若的微笑著,嘴角弧度不大不小,恰到好處。姚曳在腦海里搜颳了好久,終於找到一個合適的詞來形容他。
就是……優雅。厲玦身上渾然天成的氣質,是陳康平怎麼裝都裝不出來的。其實陳康平以前的氣質也是很好的,不浮華清清冷冷的,讓靠近的人覺得舒心清爽。可現在……姚曳瞄了眼他手上的勒痕,心裡凝聚起的過去的美好,瞬間被擊得粉碎。
陳康平看了眼姚曳,再掃了眼厲玦,遲疑了好一會才擠出一句話:「關你什麼事?這是我跟她之間的事,用不著你插手。」他說得極其沒有底氣。說完,他看向姚曳,眼神火熱的,彷彿有千言萬語要說。
姚曳下意識的覺得嫌惡,把頭一瞥不再看他。厲玦注視著陳康平瞬間變得絕望的臉,心裡瞭然,很自若的往他心上再插了把刀子。
「我插手這件事是因為她是我非常重要的屬下,是我的工作夥伴。況且今天這裡的晚宴是我設下的,我當然要考察客人的質量,以保證今天的宴會能順利的進行下去。」
說著,厲玦意味深長的看向陳康平,嘴角的弧度擴充套件的大了些:「很顯然,您的質量很不過關。我認為我有必要查一查,看看您是誰帶來的客人」他說話的語調微微上揚,諷刺味極重。
姚曳聞言嘴角抽了抽,這把人當物品審的既視感是怎麼回事啊!
陳康平整個人的精氣神都垮了。姚曳知道他一直是個極重面子的人,以前打工時被上司羞辱說他身上有農村來的窮酸氣時,他當即梗著脖子跟人吵起來。現在厲玦把話說的那麼絕,姚曳真怕他會控制不住跟厲玦打起來。
她百分百相信吃虧的肯定是陳康平。雖然他現在是死是活都不干她的事,但姚曳還是顧慮自己以後的名聲的。上次在食堂鬧得那一出,雖然不少人都站在她這邊,但到底還是有些閒雜的風言風語的。
如今要是傳出她前男友跟她的上司打起來了,不知道有心人會怎麼想。陳康平那個女友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主,要是她跑來跟她鬧,重視名聲的紀尹肯定不會再給她好臉色。想起那段被紀尹使喚的悲慘日子,姚曳只覺得頭大。
她躊躇著上前,湊到厲玦耳邊弱弱的說快走吧。她掃了眼周圍,已經有人聽到動靜朝他們這聚了過來。
厲玦斜睨了眼身旁,知道姚曳的顧慮,他沉吟了片刻開口道:「這位先生,我不知道你跟我的下屬有什麼過節。可我也希望您能看看今天的場合,況且身為男人跟對女人動手動腳,不覺得太不合適了嗎?」
他義正言辭的說完,就扯著姚曳的胳膊往外面走。一路上,他的表情都格外的嚴肅沉痛,路過圍上來的人,他都禮數周全的頜首致意,看上去一身正義。
姚曳被他莫名的出聲弄得莫名其妙,走到拐角的時候,她下意識的轉頭朝陳康平那看去,就見他被幾個人圍著,有些人的臉上有著顯而易見的鄙視。姚曳不用多想,就知道他現在在經歷著怎樣的指責。
在別人地盤上對女人撒氣,這罪名可真是大了。況且來這裡的人都是有身份的,陳康平今天來那麼一出,以後想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