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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清渠從護士那兒拿來藥膏，仔細而均勻的幫他抹上，嘴角露出苦笑。

&ldo;我本來是想問問她，這麼多年來對我是不是真的沒有絲毫母子之情。也想問問她，我的親生父親，到底是誰。&rdo;

他抬頭看著趙璋，眉眼中多了一份釋然：&ldo;現在看來，不用問了。就算知道，又有什麼用呢?&rdo;

他抬手摸了摸趙璋的臉，輕聲道：&ldo;我們回家吧。&rdo;

兩個月後，傳來訊息，李落芳病逝。

☆、第67章

趙清渠是親眼看著李落芳咽氣的，在心電圖徹底平直的那一剎那，趙璋感覺到對方握著他的手緩緩收緊。

他轉頭望去，發現趙清渠正深深地凝視著他，眼底幽深，在他們對視的那一剎那，卻盡數被柔軟代替。

&ldo;別擔心，我很好。&rdo;

趙清渠的聲音雖然低沉，卻十分平穩。

&ldo;她走了……也許是種解脫。&rdo;

趙璋心微微抽痛，雖然不曾親眼看到趙清渠的童年，但從過去無意窺見的零碎片段和旁人的隻言片語中，他都能感受到一種深深地悲痛和倉惶。

無論那是怎樣的過去，趙璋都可以肯定，在那樣陰暗而畸形的童年裡，李落芳一定扮演了其中不可或缺的一個角色。

如今李落芳去世，就如趙清渠所說，這也許對誰都是一個解脫。

理智上雖然透徹，但看到趙清渠古井無波的眼神，趙璋依舊心中酸澀，難受的眼角微微泛紅。

他情不自禁的握緊趙清渠的手，壓低聲音：&ldo;我會一直在。&rdo;

趙清渠抬眸，眼神掠過他的面容，嘴角緊繃的弧度柔和下來。

他湊過去吻了吻趙璋的面頰，輕聲嘆息：&ldo;我曾經錯過了太多事，但幸好……我沒有錯過你。&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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