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繡球，我已經找了一千年了……

一千年了……

原來這個世界上真的有解決不了的問題……

我已經很滿足了……

蔣森的腦袋裡不斷迴響著龍二苦澀的聲音，如果能再早點遇見他就好了，為什麼要讓他等那麼久呢？

從前的龍二是什麼樣子？殺伐決斷的神獸睚眥，是什麼樣子？

蔣森的腦袋悶悶的，姬惠雲、麒麟、羊小二這些人面對龍二時嘆息的臉孔挨個出現在他的眼前。威風凜凜威震四海的神獸，一夕之間變成了個傻|子……

……

蔣森工作結束之後回到辦公室交差，龍二已經在他的桌前坐著了，臉上帶著輕鬆的笑意。

蔣森問：&ldo;去過了？不是叫你直接回家嗎？&rdo;

&ldo;我怕你還沒結束，就拐過來看一看，他們果然說你還沒回來。&rdo;

蔣森說：&ldo;那走吧？&rdo;他也沒問龍二去閻王殿裡到底說了什麼事，抬步就往外走。

柳江元正好回來，兩人在門簾裡外趕了個照面。&ldo;小蔣這會兒有活兒？怎麼往外跑？&rdo;

蔣森只好又默默把邁出去的腿收回來，說：&ldo;就是出去上個廁所。&rdo;

柳江元說：&ldo;那你去吧。&rdo;

蔣森根本沒尿，說：&ldo;沒事兒，還可以忍一下，您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rdo;

龍二在旁邊看著他的樣子，偷偷露出個笑。

柳主任說：&ldo;海南的大橋剛剛塌，藏區就又出事了。&rdo;他把報紙往桌上一放，點了點，說：&ldo;打|砸搶，死了二百七十多個人。&rdo;

&ldo;……魂魄呢？&rdo;蔣森問。

&ldo;一個都沒抓到。&rdo;柳江元的氣息順著他的腮幫子和鼻子流出來發出一聲苦笑：&ldo;這下確定了，就是妄。&rdo;

蔣森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龍二，辦公室裡眾人都在，也紛紛看過來。

&ldo;都看著我|幹什麼？&rdo;龍二說。

他們又都有些不自然的移開目光。

蔣森問柳江元：&ldo;下面說派誰去了嗎？&rdo;

&ldo;還沒有，不過看這形勢，是迫在眉睫啊。&rdo;老柳感嘆了一聲。

冉鼕鼕說：&ldo;偌大個地府，還沒個能人了？要我說，當初就不應該答應讓&l;妄&r;回來。&rdo;

&ldo;這麼個東西掌握在別國的手裡，地府裡誰也不能睡個踏實覺。&rdo;秦松宇說：&ldo;現在是要回來的時候出了這事，要是不要回來，那群紅毛子三天兩頭給你來這麼一下，你能受得了？到時候連個說起都沒有。&rdo;

&ldo;那總不能就這樣放任他們胡作非為吧？&rdo;

&ldo;老外那邊給的說法是，&l;妄&r;要吃東西，他們也沒辦法。&rdo;柳主任第一次在辦公室裡爆粗口：&ldo;操|他娘，那群紅毛妖怪就是看咱們現在越來越好，心裡不平衡，找藉口弄咱們！&rdo;

蔣森又回頭看了龍二一眼，龍二說：&ldo;已經叫老五去了。&rdo;

這裡說的是龍家的老五狻猊，眾人都聽懂了。蔣森過了半晌才嗯了一聲，說：&ldo;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