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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江元也皺著眉，眼睜睜看著手機上&l;目標消失&r;的字樣。這段時間真是不太平，接二連三出差錯。

蔣森在原地來回走了兩步，問急診室引導臺的護士：&ldo;剛剛有一個叫張啟明的人入院嗎？男，二十四歲。&rdo;

護士也正忙著，瞟了一眼電腦，語速飛快地說：&ldo;沒有。&rdo;

&ldo;一個大活人怎麼會憑空消失呢？&rdo;郝樂山摸了摸腦袋，滿臉不解。

醫院的急診室裡全是剛剛車禍相關的人，有死有活，死的剛剛已經被他們收走魂魄了。柳江元回頭看了他們三個一眼，又特意看了看冉鼕鼕，說：&ldo;一會兒還有兩個搶救無效的，你們誰來？&rdo;

&ldo;我來吧。&rdo;冉鼕鼕說。

&ldo;那樂山留下來配合鼕鼕吧。&rdo;柳江元說。

郝樂山也點點頭。

蔣森跟著柳江元走出急診大廳，上車的時候問：&ldo;今天這事兒怎麼辦？&rdo;

&ldo;如實匯報。&rdo;柳主任掛了倒車檔，說：&ldo;引渡過程中，個別目標留戀陽世，引起隊伍騷亂，其中一個目標趁機逃脫，十分狡猾。後目標消失，或伴隨應用軟體失靈，建議上級篩查並升級軟體，修補漏洞。&rdo;

蔣森與柳江元共事不到兩個月，印象裡柳主任向來恨不能把地府公務員的二十八項行為準則貼腦門兒上，且無限高標準的希望剩下這三個小兵也向他看齊。蔣森著實是沒有料到，這樣假模假式的領導竟然也有護短的一天。

柳江元推了推鼻樑上的小眼鏡，接著說：&ldo;以前也不是沒有漏網之魚，鼕鼕還是太年輕，自尊心太強。&rdo;

蔣森點點頭：&ldo;今天的事確實不能怪她。&rdo;

柳江元笑了一下，問他：&ldo;你們私底下是不是總是罵我假正經？&rdo;

&ldo;……&rdo;蔣森沒想到他會忽然提起這個話題，心想，辦公室裡剩下的兩個男人都不是口齒伶俐多嘴多舌的，冉鼕鼕倒是罵過柳江元幾次，不過這姑娘野，連罵人都坦蕩蕩，從來都當著人面兒罵。&ldo;我們仨都不是喜歡背後說人的。&rdo;

柳江元聽他這樣說，笑著點點頭：&ldo;也是，樂山是個憨子，什麼心事都藏不住；鼕鼕從來都是當面罵我；你吧，萬事不往心裡去，沒想到這次帶了三個沒心沒肺的。&rdo;

蔣森說：&ldo;咱們辦公室裡沒壞人。&rdo;

&ldo;嗯，等過兩天不忙了，咱們一起聚聚吃頓飯。&rdo;

車子停到辦事處的衚衕口，兩人剛下車，遠遠便看見辦事處門口蹲著個人，短髮黑皮衣，光鮮得像個影視明星。

蔣森定睛一看，發現這貨皮雖然變了，瓤兒卻還是那個瓤兒，臉上的表情仍是呆呆傻傻受過腦部創傷的模樣。

柳江元還沒認出來，眯著眼看了半天，說：&ldo;這人怎麼這麼眼熟？&rdo;

&ldo;昨天晚上穿古裝那哥們兒，換衣服了。&rdo;蔣森苦笑一聲，沖遠處喊：&ldo;你兒子呢？&rdo;

第四章

龍二聽見他的聲音，痴～呆的表情染上肉～眼可見的驚喜，站起來，說：&ldo;在家睡覺。&rdo;中間因為緊張還破了個音。

&ldo;頭髮也剪了？&rdo;蔣森寬容地看著他。

龍二緊張地眼睛睜圓，眉毛僵硬成一字，喉嚨幹啞地說：&ldo;不好看？&rdo;

&ldo;好看。&rdo;

柳江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