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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森揉揉他的腦袋，把他的頭攬道自己肩頭輕輕拍了拍說：&ldo;沒事兒，你接著睡。&rdo;龍二便蹭了蹭他的頸窩，又繼續睡了。

老秦披著衣服也不覺得尷尬，拉過一旁的椅子坐下，說：&ldo;我覺得這事兒吧，還是有繼續查下去的空間。&rdo;

蔣森說：&ldo;空間肯定有，但是地府不配合。聊城市就這麼大，偷造陰陽道的數量最多不可能上百，地府要是有心，稍微查一查就能查到……&rdo;他說到這兒，又想到什麼，說：&ldo;我忽然覺得，地府的意思可能不是不查，而是不讓我們查。&rdo;

秦松宇接著說：&ldo;因為他們其實已經知道是誰幹的了。&rdo;

蔣森點點頭，道：&ldo;之所以裝作不知道，是因為查到證據以後不是為了懲治他們，而是為了要挾他們，在談判桌上要籌碼……&rdo;

&ldo;這麼多事，肯定跟那幫老外脫不了關係！&rdo;秦松宇義憤填膺拍了一下桌子。

蔣森趕緊|小聲說：&ldo;您別激動，別激動，龍二正睡著呢。&rdo;

第四十三章

龍二這次沒醒。

蔣森壓低了聲音， 想了一會兒無奈道：&ldo;其實……要是地府真不讓咱們查，也沒有其他辦法。咱們不過是最底層的引魂使，平常鎖個把小鬼還行，真要遇上大魔頭，也不能硬剛不是？&rdo;

&ldo;小蔣，張啟明被我們找到的時候身上還剩一魂七魄，你能想像現在牛鵬和焦河是什麼處境嗎？&rdo;秦松宇說：&ldo;你男朋友身上也被抽走一魂， 你問問他，當時疼成什麼樣兒？&rdo;

蔣森抿著嘴，沒有說話。老秦披著他的衣服又回屋了。

早晨的陽光照進來， 蔣森才發現自己不小心眯著了，正蓋著龍二的外套躺在他腿上，龍二一雙眼睛看向外面的大門。

蔣森一睜眼看到他的樣子，笑了， 問：&ldo;想什麼呢？&rdo;

&ldo;嗯？&rdo;龍二被他的聲音拽回神，說：&ldo;你偷懶了， 我幫你把風。&rdo;他的意思大概是萬一柳江元進來，他能叫蔣森起床。

蔣森坐起來說：&ldo;你知道我偷懶還不叫醒我？&rdo;

&ldo;我喜歡看你偷懶。&rdo;龍二很得意地笑著說。

兩個人相互看了一會兒，靠近對方碰了碰嘴唇，柳江元就在這時候掀簾子進來了， 咳了兩聲，說：&ldo;辦公室呢啊。&rdo;

蔣森不以為意地笑了笑，轉念想到昨晚秦松宇說過的話，想了想又咽回了肚子裡。&ldo;那我們先回去了主任。&rdo;

&ldo;回去好好休息。&rdo;柳江元說完又猶豫了一下， 道：&ldo;小蔣……&rdo;

&ldo;嗯？&rdo;

&ldo;算了，沒什麼。&rdo;柳江元沖他擺了擺手：&ldo;回去吧。&rdo;

蔣森看到他手上拎著個保溫桶，笑道：&ldo;嫂子給你做的愛心便當？&rdo;

&ldo;不是。&rdo;柳江元搖搖頭：&ldo;這不是老秦吃了上頓沒下頓嗎？鼕鼕一個姑娘，每個月就那點工資，也不能總讓她破費，昨天你嫂子做了包子，我就給老秦拿過來幾個當早餐。&rdo;

老柳平常算是摳兒到極點了，蔣森聽見他這樣說，心裡莫名一熱，點了點頭，道：&ldo;嫂子真賢惠。&rdo;然後拉著龍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