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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忘言：&ldo;……&rdo;

可不是麼？還真是湊巧得沒話說啊！

顧疏白顯然是沒料到會在這裡見到付忘言，眼裡流露出些許錯愕。

他問：&ldo;爸，您學生？&rdo;

顧教授點頭，&ldo;嗯，一個學生。&rdo;

兩人視線交接，付忘言明顯地感覺自己那顆心輕微地顫了顫，無形之中就生出了緊張感。身體條件反射地繃直了，腰板挺得筆直。

顧疏白的眼神很平靜，卻很冷，像是啐著無數冰雪。

對視一兩秒，她僵持不住，立馬慌亂地移開視線。

心跳蓬勃有力地跳動起來，呼吸急促，一種可怕的宿命感又朝她侵襲而來。

這樣居然也能碰到顧疏白，真是要命！

她驟然想起男人今早的話語‐‐

&ldo;付小姐，你這種搭訕方式我見得多了！&rdo;

那麼冷淡，那麼不近人情，拒人於千里之外。

怎麼辦？

他會不會以為她是他的狂熱追求者，一直在跟蹤他？

她覺得神經衰弱，有些頭疼。

她很煎熬，站立不安，毫無意識地絞著包帶。兩條纖細的帶子幾乎要被她硬生生地給絞斷了。

緊接著她僵硬地扯出一抹微笑，&ldo;你好。&rdo;

男人對著她點頭，面色寡淡，語氣疏離而又客氣，&ldo;你好。&rdo;

‐‐

天空黑沉沉地壓下來，無數細小的顆粒在空氣中飄浮。

付忘言不敢多做停留，趕緊向顧教授道別：&ldo;教授，我等會兒還有點事，先走一步。&rdo;

顧教授及時喊住她：&ldo;需要送你一下嗎？我們有車。&rdo;

&ldo;不用了，不遠，走路就能到。&rdo;胡謅八扯，直接拒絕。

顧教授也不勉強，只叮囑她：&ldo;那成，你注意安全。&rdo;

&ldo;嗯，教授再見！&rdo;

說完就轉身跳下了臺階。

真的是用跳的，頗有一種落荒而逃的意味。

顧教授和兒子對視一眼，擰眉呵呵笑起來，&ldo;走的這麼急，看來真是趕時間。&rdo;

顧疏白注視著女孩纖細的背影，若有所思。

醫生與生俱來的直覺告訴他，她剛才很緊張，而且神經緊繃。

她好像很怕他。並且在下意識地躲避他。

他記得這個姑娘。

兩周前，白主任出診，手頭的病人太多。她又犯了老毛病，頸椎疼得厲害。扛不住高強度，不間斷的門診。於是就轉了幾個病情相對較輕的病人給他。

他那天本不用門診。完全是來醫院給白主任救急的。

這個姑娘和過去他碰到的大多數病人並沒有什麼不同。一開始讓他覺得有細微不同的便是她的名字。

付忘言。

&ldo;棲越吞吳，付與忘言。&rdo;

倒是個很特別的名字。只可惜寓意似乎不太好。

忘言，忘言，是想忘記什麼？

然後他發現這個姑娘她似乎很怕他。因為他注意到整個看診過程中，她臉色蒼白，嘴唇泛白，神經緊繃，身體僵硬，口齒哆嗦，講話都講不清。

他開始以為她只是冷的。可後來發現不是。她全程都是這種狀態。尤其是在他靠近的時候，她的表情異常痛苦，好像他會對她做什麼暴力事件一樣，整個人直哆嗦。

他覺得詫異，倒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