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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慶幸的同時，腦子裡又不自覺地想起了，女子曾說得話，『撞破了她的好事』，她左思又想都想不起來，腦子裡唯一出現的就是昏迷前看到花枝躺在地上。

想了半天，腦袋也疼了半天，最後只能無奈地放棄，她覺得自己得找花枝問問。

她敲了敲離殃的房門。

房裡寂靜的氣氛被打破，離殃囁嚅了幾下唇瓣道：「那我去開門了。」

門一開，李靈芸便見到那白衣女子還在，只是容貌變化了，但那通身清冷的氣質卻沒變，她見是師尊給自己開了門，頗有點受寵若驚，眼珠子四處轉了轉，不見花枝影子。

離殃本來就是為了躲尷尬而來開門的，此刻見李靈芸眼睛亂瞟，立馬不悅了，道：「有什麼事，快說！」

李靈芸：「弟子想找花枝！」

房裡站著的雲菀微微動了動身子。

經她這麼一提醒，離殃才想起花枝不見了，她之前一著沉浸在傷了師姐的內疚自責中，現下才恍然發覺，她皺眉道：「一個狐妖而已，是死是活，你一個捉妖人操什麼心！」

吃了閉門羹的李靈芸神色怏怏地回了屋，師尊今日的火氣真是來得莫名其妙。

離殃：「師姐，今日可見著一位小狐妖？」

雲菀：「她是死是活又關你何事？」

離殃尷尬地笑了一聲，剛才她對李靈芸說得話，雲菀又言簡意賅地對她重複了一遍，離殃道：「雖然我那臨時收得徒弟和這狐妖處得還算不錯，但我一直牢牢恪守長盛門的門規絕不會對妖物有任何憐憫同情，只是不想讓我那徒弟傷心罷了。」

雲菀：「未曾見過。」

離殃點了點頭，頓了一會兒又道：「那師姐家中可有什麼親人，比如妹妹什麼的？」

雲菀眉眼皺起，轉頭看著離殃再次冷冷地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離殃見雲菀臉上已有怒色，連忙打住了話題，看來這狐妖還當真和雲菀無任何關係。世界之大真是無奇不有，兩個身份截然不同的人竟然會有如此相像的容貌，一個是喊打喊殺的妖，一個受世人追崇的中州第一人。

就在這時，敲門聲響起，篤篤篤，有規律地響著。

離殃以為是李靈芸去而復返，語氣不耐道：「還有何事？」

門口寂靜了一會兒，一個溫柔的聲音響起：「離師姐，是我，餘微。」

離殃：「……」

她連忙收斂起臉上的不耐，神乎其微地便了臉，喜笑顏開地開了門，道：「小師妹，你怎麼來了？」

餘微：「我辦完事後，見離師姐還沒回來，心中記掛擔憂，故而來看看。」

聞言，離殃難掩臉上喜色，若說她的心魔是雲菀，那一定是欲，她想狠狠地欺負雲菀，想看看那張萬年不變的表情露出別樣的神色，想聽聽那清冷的聲音吐出的曼妙音色。

那餘微便一定是她心底呵護的淨土，不敢玷汙半分。

餘微被離殃拉著進屋時，才看到站著的雲菀，她連忙將手抽了回來，恭恭敬敬地作輯道：「弟子餘微拜見師姐！」

雲菀看著餘微點了點頭。

餘微：「師姐之前不是一直在閉關嗎，怎麼會……」她意有所指，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雲菀：「取靈草仙植時路過這裡，聽聞這邊有靈礦，便來看看。」

餘微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離殃：「師妹吃過了嗎，這裡的飯菜可好吃了。」邊說邊親暱地拉著餘微的手。

雲菀眼神淡淡地掃過兩人相連的手，便走到一旁的桌子前坐下，拿出《博物志》，不再理會二人了。

李靈芸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她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兒，最後起身，她認為自己得問問那個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