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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裡的東西乏善可陳。除了沙發、茶几、餐檯和2把餐椅之外,空空如也。除了一臺落地電扇,和一隻電熱壺,沒有任何家用電器。
廚房裡有簡單的炊具,能看出幾乎沒做過飯,垃圾桶乾淨的象被狗舔過,鋪著防滑地板磚的地面纖塵不然。
衛生間裡飄蕩著一種奇怪的味道,有點象醫院的病房。門上掛著一粉一白兩件浴袍,洗臉臺上的玻璃杯裡插著兩隻牙刷,旁邊還有一把吉利剃鬚刀。
我蹲下來去摸洗臉池下水管的s型彎管,居然沒費什麼勁就徒手擰開了。裡面什麼也沒有,讓我有點沮喪,更多的是疑惑。
進門的鞋櫃裡有兩雙拖鞋,櫃子上面擺著一個鬧鐘,和徵收分局被盜案現場摔壞的那隻一模一樣,應該都是白梅買的。
鞋櫃裡有4把圓錐型的鑰匙,我試了試,能開啟防盜門,想了想,從中拿了一把放進手包。
對整個房間的非專業勘察前後用了1個多小時,我很謹慎,只能做蜻蜓點水式的搜尋。畢竟這不是一次合法的入室檢查,即便發現了什麼,也無法公之於眾,只能透過一些非官方的渠道進行後續調查。老徐和在外地做水泥生意的房主取得聯絡並得到同意之後,一定還會再來。
從某種意義上說,今晚的行為,只是向白蘭表明了一種態度。我承認我這麼做很衝動。
白蘭一直跟在我身邊一言不發,她的臉色蒼白眼神飄忽。我相信403室內的一切都給她帶來了強烈的震撼。一個和藹可親的姐姐死於非命,生前居然有著不為人知的另一面。而且這一面所展露的似乎不那麼光彩。
情趣內衣、用來調情的音樂和香薰、隱隱能猜測到的狂野性行為,再加上一個始終隱藏真面目的神秘男友,這些東西加在一起,已經能夠為白梅的私生活勾勒出一個略顯模糊的輪廓。
粗俗點說,她有一個男人,他們一起構築了一個活色生香的愛巢,頻頻幽會。出於某種原因,那個男人不願暴露這種交往關係。
對此只能有一個合理解釋,白梅是個有錢男人的地下情人。
關門出來,我用鑰匙鎖好防盜門,和白蘭一起下樓。樓梯間的燈光下,我能看到白蘭緊緊咬著嘴唇,上半身有微微的顫抖。我心裡發毛,心想姑奶奶你可千萬別在這兒放聲大哭啊,引起眼睛雪亮的人民群眾關注,咱們就都麻煩了。
從建委停車場開出老遠,白蘭的情緒終於爆發了,用手痛苦的撕扯自己的頭髮,哭的撕心裂肺,聲音很大。
我在路邊停了車,轉身抓住她的雙手使勁握住,能感覺到她的雙臂緊繃,身體在劇烈的抖動。僵持了一會,她一邊哭一邊拿腦袋一下一下的撞擊我的肩膀和胸口,讓我想起共工和不周山的傳說,心裡偷著盼她能不能輕點。
覺得白蘭沒勁了我才放手,白蘭把臉貼在我的胸口悠悠的小聲啜泣,淚水打濕了我的毛衣。那10來分鐘,我們保持著一個有點可笑的姿勢。
她坐在副駕駛座位上,上半身擰著前傾靠在我懷裡,雙手還抓著我的肩膀。
我的下巴下面就是她的腦袋,幾縷凌亂的長髮弄得我的嘴唇很癢,兩隻手無處可放半舉著。
切諾基吉普車的檔杆頂疼了我的腰。
這是我第一次和白蘭親密接觸。
2、
等白蘭情緒穩定後,我送她回了家,下車時她支支吾吾的說對不起,我,不該這樣。然後很努力的擠出一個帶有愧疚的微笑給我。
那個浸透憂傷的笑容讓我覺得心如刀絞,說了聲別想太多早點休息,就落荒而逃,車開得飛快。
到家以後我用了很長時間回憶在403看到的每個細節,反覆的推敲琢磨,生怕遺漏什麼,可始終找不出什麼特別之處。如果一定要說出什麼疑點的話,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