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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好道：&ot;賀先生，您每次過來的時候都要問我是不是愚人節。&ot;

醫生：&ot;現在終於到了愚人節，您還是不肯說嗎？&ot;

可賀煬還是沒反應。

&ot;賀先生，要是您不想說的話也沒關係。&ot;醫生嘆氣一聲，&ot;諮詢費按小時結算，賀先生別忘了。&ot;

說完，醫生便低頭開始整理心理諮詢記錄。

而賀煬就在桌子對面，手裡握著木牌摩挲著。

房間裡沉默下來，很安靜。

醫生也已經習慣了兩人這樣的相處模式，畢竟賀煬每次過來都是這樣，很少開口，就只是一直坐這裡不動。

醫生繼續整理記錄，突然聽到了一聲輕微的咔嚓聲。

醫生忍不住抬頭望去，就看到賀煬手裡多了一個小小的黑色首飾盒，蓋子已經開啟。

盒子很精緻，醫生看不到裡面裝了什麼，估計裡面東西應該不是很大，可能是耳環或者胸針袖釦之類的配飾。

而賀煬也伸出手，將盒子裡面的東西拿了出來——

是一對鑽戒。

賀煬看著這對鑽戒，握在手心裡。

&ot;賀先生。&ot;醫生忍不住出聲問道，&ot;這是要送人的嗎？&ot;

賀煬應了一聲。

醫生：&ot;是送給誰？&ot;

賀煬緩緩道：&ot;一個朋友。&ot;

醫生問：&ot;是要送給他的嗎？&ot;

醫生並沒有說清楚&ot;他&ot;是誰，不過賀煬卻是能聽懂。

&ot;嗯。&ot;賀煬靠在椅背上，握住其中一枚尺寸稍小一點的鑽戒。

&ot;賀先生，就只是朋友嗎？&ot;醫生似笑非笑，&ot;朋友之間可不會送鑽戒。&ot;

賀煬還是沒回應，依舊是低頭看著鑽戒。

醫生慢悠悠道：&ot;江臨和他也是朋友關係，江臨就沒送鑽戒。&ot;

賀煬：&ot;不是朋友。&ot;

醫生挑眉，問道：&ot;那就是男朋友？&ot;

賀煬沉默下來，過了好一會，才回到：&ot;不是。&ot;

他們不是朋友，也不是戀人。

自始至終，他們就沒確定過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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