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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在這裡講故事,就是連鬼都不會相信了。但是,如果世界沒有他們的講壇,恐怕也不成其為世界了。所以,他們就變成了烏鴉,在讓人找不著北的夜色中恬噪。我是個容納百川的人,不管他們是白天來還是晚上到,我都不會轟的,而且我想到了大海,那一望無際的、在緩慢演示著生命色彩的大海,大海只會吸納,不會拒絕。立體思維就是非自然界的大海,無論什麼風暴刮來,都不可能改變它的本性。
馬嫂是個講迷信的人,她說這大宅子陰氣太重,所以才招來那麼多的烏鴉,烏鴉是吃死人肉的,是災星,要想辦法把它們轟走,否則早晚要出事的。
我在成為立體思維主義者之前就是個徹底的唯物主義者。對她的話我一笑了之,看到她的滿臉沉重,我勸她把心放寬點,不會有什麼事的,因為我是個充滿陽剛之氣的男人,再重的陰氣也奈何不了我。話雖這麼說,但在夜幕降臨後,若大的院子就剩我一個人,我還是有些孤單感的。我不能天天與烏鴉同眠,這樣下去的話,我擔心自己早晚也會變成一隻鳥鴉飛到樹梢上去。
徐麗沒有讓人鳥轉換的悲劇發生。昨天她突然來了電話,要求回北京。她的情緒似乎很激動,非要回來不可。我讓林雄接電話,問鄭州的情況怎麼樣了,能不能讓徐麗回來。林雄告訴我,現在一切運轉正常,鄭州依然火爆,天津站穩腳根,石家莊已開啟了局面,徐麗可以回京。他順便告訴我,可能是徐麗太累了,她跟他說過,想休息一段時間。
我派本田車去鄭州接徐麗。魯魁和徐麗同車回來了,我想告訴魯魁,條條大路通羅馬,他那套管理方式能創造效益,林雄的溫情管理也能創造效益,我姐姐採取的是身先士卒的方式,處處幹在前,從目前來看,效益並沒有出現滑坡。都是掙錢的方式,為什麼要選擇痛苦的一種呢?但魯魁讓王師傅直接送他回家了。這樣也好,免得彼此尷尬。憑著他的創業功臣和自以為是的心態,我估計談話的結果會是不歡而散。
錯亂 十六(5)
徐麗獨挑了一段時間的大梁後,可能真是累壞了,見了我以後有一種倦鳥歸林的欣慰。
“老公,我好累。以後我可不管掙錢這苦差事了。”她赤條條地躺地我的懷裡,溼漉漉的頭髮散發著洗髮水和她肌膚的芳香。
“那你管什麼?”我撫摸著她光滑的身子問。
“我管花錢,這肯定是個美差。”
“何以見得?”
“花錢是一種享受。我們現在有花不完的錢。每天還在掙,不用這些錢去享受,活得太累,死了都冤。”
“你受什麼刺激了,張嘴就是要死要活的?”
“我是受刺激了,一個活生生的人,突然就死了,你說我能不受刺激嗎?”
“怎麼回事,誰死了,讓我的漂亮老婆這麼受刺激?”
“我的一個好朋友,原來我們在一個歌舞團。我是在鄭州遇到她的,她原來是一個很不錯的歌唱演員。現在我一閉眼還能看到她當年在舞臺上的樣子,聽到她甜美的歌聲。她離開歌舞團後,幾經輾轉,最後落腳在鄭州,在一家大公司裡當老總的秘書。我們是在亞細亞商廈門口遇見的。那天我們談得非常高興,還一起吃了飯,分手時互留了名片。3天后我打電話找她,她的老總接的電話,說她已經死了,是在我們分手後的第二天死的,一場意外的交通事故奪去了她的生命。她如花似玉,有許多夢想,但突然之間就消失了,消失得令人難以置信。我跑到她的公司,她的老闆是個很有風度的紳士,帶我去了醫院。為了等她的家人,她還沒有火化。在太平間裡值班的師傅讓我看了她的遺體。她的臉沒被撞壞,還是那麼漂亮,只是失去了光澤。我不能相信這是真的,可又不得不信。人的命就是這樣來去無蹤,太可怕了。”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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