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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一聽，眼底的渴求立刻顯現，到底是個孩子，又脆弱又不懂隱藏情緒。他張了張嘴想說話，卻又撇了撇嘴沒理他。

&ldo;我知道你騙我，我不相信你了。&rdo;

&ldo;這次不騙你，只要你聽我的話，我就讓你見你媽……&rdo;

&ldo;……&rdo;

整整一個星期陸應欽都沒有在出現，程端五覺得自己像是風雨飄搖無依無靠的浮萍。每天夢了醒，醒了夢，她恍恍惚惚，幾乎弄不明白自己究竟是醒著還是夢著。

每一個驚醒的夜晚，夢魘纏繞，腦海里總是不斷重複著那些痛苦的過往。

每天照顧她的阿姨都會叫她吃飯，起先她也不願意配合，可是看著年至中年辛苦奔生活的阿姨，她不忍為難別人，再怎麼難受還是按時吃飯，休息。

她知道她不能就這麼死了，她不想再連累更多人。每每夢回，她已經被罪孽折磨得幾近崩潰，她不能讓自己背負的更多了。

週末，陸應欽有備而來，他跟沉默的程端五一起吃的午飯，整個過程中程端五還是一言不發。幾天不見，她又瘦了，大大的眼睛下一片青黑讓她看上去像個枯槁的病人。她吃飯的時候幾乎無聲無息，陸應欽再怎麼屏住呼吸，都好像聽不見她的呼吸聲一樣。

他撂下碗筷，冷漠的叫人收拾，程端五沒有故意忤逆，她安靜的坐在位置上，垂著頭看著自己的手指。

&ldo;程端五，你以為這樣下去，折磨死你自己，我就不會追究了是麼？&rdo;陸應欽的語氣平靜的叫人心慌。

程端五還是沒有回話，頭也不抬，陸應欽看不清她的表情。

&ldo;起來，去穿件衣服，我們出去一趟。&rdo;

程端五終於有了一絲反應，&ldo;我不想出去。&rdo;

&ldo;呵，&rdo;陸應欽冷冷一笑：&ldo;不是還沒死麼？活著就給我聽話一點！&rdo;

陸應欽粗暴的扯著程端五，她輕薄得像個紙片人，陸應欽只稍微用力就把她扯了起來。他的手死死箍住程端五的手腕，她的手腕細的幾乎他再用力一些就能折斷，這樣的觸覺讓他有些心驚。

這個女人對自己的狠心，已經完全超乎了他的想像。

&ldo;你要帶我去哪？&rdo;

&ldo;你有資格質問麼？&rdo;

程端五不再掙扎，&ldo;你放開我，我去拿件衣服。&rdo;

陸應欽應聲放開。程端五遊魂一般回房拿了件衣服就跟著陸應欽出去。

她也記不清自己究竟是第幾次坐陸應欽的車，只是好像每一次都是不好的回憶，隱隱讓她有些犯怵。現在的她已經對這個世界沒有什麼眷戀了，她自私的想要解脫，卻怎麼都解脫不了，這個像魔鬼一樣的男人始終如同恐怖的網織將她縛綁。

她單手撐著下巴，放空的望著窗外。陸應欽坐在她身旁，他的氣息若有似無的侵佔著她的感官。

看著車窗外不斷倒退的風景越來越熟悉，程端五不再安然，她的呼吸越來越急促，一顆心彷彿跳到了嗓子眼，她恐懼的回身死死的攥住陸應欽的衣服。

&ldo;你想帶我去哪裡！你想帶我去哪裡！！&rdo;

陸應欽冷然，他巋然不動的端坐，他慢條斯理撣掉程端五扯著他的手，一字一頓的說：&ldo;坐下，你不是想死麼？去完這地方，我一定成全你。&rdo;

程端五覺得挫敗極了，她死死咬著嘴唇，激烈的反抗：&ldo;我不去！我不去！我不去！&rdo;她瘋了一樣去拉扯車門的把手。力道極大，&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