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夾棍夾的腫脹肥大,又青又紫,一隻耳朵已經聾了,低著頭小步走進幾個家人身後,步子有些踉蹌,但隱藏在亂髮下的眼睛卻亮的可怕,那一抹笑容,幾近猙獰扭曲。
“我招供。”元青跪倒在堂上,對冠軍侯說,“此女入府之前,已經是忠勇侯府的人。小侯爺將她送到我手裡,跟我說……日後此女誕下子嗣,必定姓暮……”
眾人譁然,無數眼睛看向奈奈。
而奈奈坐在高堂之上,淡然的看著元青,沒有承認也沒有反駁。
“妖言惑眾,來人!將她拖進死牢,等侯爺發落!”冠軍侯留下的幾名心腹對視一眼,率先下令,其實暗地裡已經準備把她弄死在牢裡,他們很清楚冠軍侯的心思,等他回來,多半她也是這個下場。
元青被人拖了下去,臨行時,意味深長的看了奈奈一眼,眼睛裡寫著:就由我先走一步。
冷漠不言的奈奈,這才微微勾起唇,彷彿在說:好,我隨後就來。
元青轉身,笑了起來,那一刻的明豔動人,讓不少人回憶起她當年的花魁風采。
惜幽蘭露,如啼眼,煙花不堪剪。
冠軍侯回來後,果然站在了奈奈一邊,不久,官兵出動,將流言壓了下去,可是暗地裡大家都知道,忠勇侯居心叵測,知道冠軍侯日後定會登基,索性將自家姬妾送給他,那姬妾肚子裡懷的卻是暮家的種,的確是狸貓換太子的好伎倆。
為了澄清流言,小侯爺暮清親自登門造訪。
知道這件事後,奈奈開啟了嫁妝盒,裡面只有一樣東西,青樓慣用的春藥。
“侯爺不在,請先用茶。”奈奈作為正妃,親自接待了暮清,亦親自遞了他一碗茶。
於是冠軍侯狩獵回來的時候,被告知自己的正妃與暮清趁自己不在,共度良宵,如今雙雙逃離。
大悲之下,冠軍侯當堂長吼,眼中含淚。
大怒之下,冠軍侯提槍策馬,殺出府去。
從此,他與忠勇侯不共戴天之仇。
從此,他的父親,當今聖上對忠勇侯起了猜忌之心。
從此,正妃蘇奈,不知所蹤。
芳草萋萋,無邊落木,奈奈獨自一人站在郊外一座墳墓前。
一曲絃斷無人和,昔人去後我獨酌。
放下手中古箏,奈奈緩緩起身,走到那方墓碑前,煙羅長袖輕輕的擦拭著碑上灰塵,彷彿在擦拭他殺人回來時疲倦的臉。
然後,微微傾身,吻在冰冷的墳墓上。
“賤人!你害的我們暮家好慘!”身後馬蹄聲突然急響,奈奈緩緩睜開眼睛,起身回袖,讓出身後墓碑上的字來。
亡夫,暮江流。
哪知暮清根本不認識墓碑上刻的人是誰,他從來不關心自己那些庶出的兄弟姐妹,他只是忿忿而來,馬蹄頓在奈奈身前,他手裡的長劍狠狠插入奈奈心口。
胸口劇痛,鮮血飛濺,而奈奈卻笑了。
那一笑的傾城,連含恨而來的暮清都心神恍惚了一下。
“知道麼?今天我約來的人不只有你,還有一個人。”奈奈輕輕的開口,聲音只有他能聽到,“冠軍侯,會不會感謝你替他殺了我?……還有我肚中,他的孩兒。”
遠處似乎有另一騎鐵騎衝殺過來,馬上將軍悲鳴不止,可惜,她已經看不清楚他的樣子了。
奈奈微微笑著,水袖飛揚,宛若流光,也許正如他們初見那樣。
芳魂何曾歸來,哪怕歸來,也只是一縷幽魂。
直到此時,奈奈才發現,原來她早就死在了那天,暮江流的死訊傳來的時候,她全部的愛情執著全部隨他碧落黃泉,流落人間的,只不過是一個可憐的軀殼。無論誰得到,都不可能真的擁有。
背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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