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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去前,回首望著夜月的那一眼裡,卻是殺意凜然。
那樣的眼神,自然逃不過夜月的眼睛,更加逃不過耶律楚華的視線,看著急馳遠去的那幫人,耶律楚華淺淺一笑:“我大哥耶律楚歌,向來脾氣暴躁,就是我父王的命令也時常不放在心裡,還望夜月公子見諒才是。”
“是嗎?”
夜月高高的挑了一下眉毛,斜斜的看了一眼滿臉笑意的耶律楚華,終究還是將兩人心知肚明的話壓了下去。
若是她沒有看走眼,耶律楚華心裡最希望的,根本就不是他嘴裡說的諒解,而是是她對耶律楚歌下殺手。
一個絕對不肯屈居於人下的耶律楚華,又怎麼會容得下張揚跋扈的耶律楚歌在自己面前如此張狂,不動手,顧忌的也只是對自己不利的一些東西而已。
權勢之爭,本就如此。
父母之間都無所謂,兄弟情分更是蕩然無存。
有些興趣缺缺的輕嘆出聲,輕拍了一下身邊的熾焰,勾唇一笑:“走吧,又何必為了他人擾了我們的興致。”
……
酒,依舊是剛才的好酒。
菜餚,卻已經重新更換上了更好更精美的。
但是在帳篷內的氣息卻和剛才那種緊張截然不同。
剛才那個結盟的事情,從回到帳篷之後,耶律楚華再也沒有提起過,就彷彿那鬧得不開心的事情根本就沒有出現過一樣,也似乎桌面上本來就有那樣的一個手掌一般的空格。
他不說,夜月和南宮羽也不再提及,三人皆是含笑言語,都天南地北的說一些風土人情,就彷彿和任何一個好客的主人招待遠方而來的客人一樣。
只是其中,卻多了一絲說不出的怪異感覺。
另一種緊張。
初建威名8
這樣的緊張,來自於耶律楚華。
從進入帳篷之後,他心裡似乎就開始盤算著什麼心思,就是這樣的心思,讓整個帳篷中,充滿了一種說不出的緊張。
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耶律楚華端起酒杯將杯子裡的烈酒一口飲盡,抬眼對夜月和南宮羽笑笑:“不管二位到底如何決定,既然來了,不妨在這裡遊玩幾天。”
聽到自己預期中的這句話,夜月嘴角頓時往上輕揚起來,和南宮羽相視一笑:“那是自然的,草原風光和雲凌國比起來別有一番風味,我們怎麼會匆匆而來,急急離去。”
耶律楚華眼裡頓時閃過了一絲玩味的笑意,眉頭卻驟然皺了起來,似乎心裡有些為難之事,沉吟片刻,才輕聲說道:“只可惜今日出都城之時,我父王特意讓人傳令與我,讓我今夜回都城商議要事。。。。。。”
“三王子又何必矯情。”
還不等耶律楚華說完,夜月展顏一笑,徑直打斷他的話:“若是為我二人耽誤軍國要事,豈不是將我和南宮心生不安?”
隨即亦站直身子,對耶律楚華抱抱拳,挑眉笑道:“天色已經不早,三王子還是請先回都城。”
耶律楚華看著夜月臉上那似笑非笑的神情,瞭然的眼神,情知夜月已然瞭解自己的心思,臉上不由得微微一赤,卻不得不將下面的場面話說完。
自嘲的微微勾了一下唇:“既然如此,我就先行告辭。”
說完,側臉往自己身邊的泰勒沉聲吩咐:“兩位貴客就由你負責,若是有一絲半點的怠慢,軍法處置。”
……
草原上,星光燦爛,夜風中更是帶著草原那種土地和草叢混雜在一起的清甜味道。
南宮羽聽著遠處奔雷般漸近的馬蹄聲,雙手枕在自己腦後,遙望著遠處的那群帳篷,輕嘆出聲:“好一個借刀殺人。”
“的確。”夜月一臉悠閒的梳理了一下熾焰頸部的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