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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手勢。

忘不了駱嘉對她說：&ldo;相信我，我會照顧你一輩子。&rdo;

第二十一話

91

戴院長從迷迷糊糊中清醒了過來。

他剛回過神，發現門已經開了，他疑惑地走了進去。

安妮站在手術室當中，若無其事地擺弄著自己的裙子，剛才的那些聲音好像根本不存在。

儘管他知道真相，但當他看見福馬林缸裡的文馨屍體時，心裡仍然一驚，說不清楚是什麼感受，五味雜陳在胸腔中翻滾。

安妮叫了他一聲：&ldo;爸!&rdo;

爸?他稍稍平定之後，在黴塵中漸漸地眯起眼……

&ldo;我美嗎?&rdo;她伶俐地拎起自己的裙擺，嘴唇緊抿，眼神弔詭，身體微微地哆嗦著，像在竭力剋制內心的興奮。

她現在是安妮?戴院長一下子搞不清楚怎麼回事。

安妮似乎看出了他有些不對：&ldo;她走了……永遠地走了，再也不會上我的身啦。怎麼，爸不高興麼?&rdo;

戴院長半天才反應過來，他的嘴唇牽動著蒼老的面板，似乎欲言又止……

安妮看了看福馬林缸裡的屍體，又看了看戴院長：&ldo;你可憐她?&rdo;

&ldo;我……&rdo;愧疚感從戴院長心裡油然而生。雖然跟文馨相處的這段時間不長，也並不愉快，但他明白文馨是個善良的女孩，他甚至欣賞和欽佩她的直率與勇敢。甚至有那麼幾個瞬間，他差點就把她當成了自己的女兒……

&ldo;你是不是老糊塗了?&rdo;安妮好像看穿了他心裡的想法，她前一刻還在笑，後一刻突然嫉惡如仇般地猙獰起來，&ldo;她已經死了，她是個死人!死人!我才是你女兒!&rdo;

戴院長像是怕她似的，掏出手絹，畏畏縮縮地擦了擦汗。

&ldo;為什麼你們每個人都喜歡她?關文馨真的有那麼好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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