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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舜華:「既然從一開始就說好了,那你剛才幹嘛還問我?」
任競年:「我——」
他頓住,不知道說什麼了。
顧舜華心裡便有些小小的得意,她承認她剛才是狡辯了一下,一個箭步登上道德高位再反過來指責他了。
可就是想欺負他怎麼辦呢?
她不欺負他欺負誰?
難道她還要把他讓給陳璐去欺負?
任競年再開口時,聲音溫和清沉:「舜華,我是想著也許你有別的想法,畢竟你戶口剛落下,首都那邊——」
顧舜華:「首都這邊怎麼了?」
任競年卻換了一個話茬:「那我們儘快復婚吧?」
顧舜華:「你先說清楚,剛才你是什麼意思?」
任競年:「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想多為你考慮,看看你的想法。」
顧舜華:「如果我有別的想法,你難道就這麼放棄了嗎?你不要你的妻子不要你的孩子,就扔下不管了?」
任競年低斥:「舜華,你瞎說什麼?」
顧舜華想起書中劇情,故意道:「你難道不應該巴著我不放,給我寫信,堅持不放棄爭取在一起嗎?你就這麼輕易放棄?你當初說過要愛我一輩子,就因為我也許有什麼別的想法,你就可以隨便放棄嗎?」
說完這些,她才意識到自己好像激動了,因為激動,聲音都有些大。
這小電話房都是一人一個,隔音效果說不上多好,隔壁的電話房都在好奇地打量自己。
顧舜華意識到自己剛才說的話,臉紅耳赤。
丟人丟大了。
任競年在電話那頭顯然也感覺到了:「怎麼了?」
顧舜華忙說:「沒什麼。」
任競年:「沒事就好。」
這話說得乾巴巴的,一時兩個人竟然都有些沉默,不知道怎麼接話茬了。
任競年的呼吸聲就這麼隨著磁感電流的嚓嚓聲傳入耳中。
顧舜華小聲說:「沒什麼事,咱們先掛了吧,電話費挺貴的呢……」
任競年卻道:「舜華,別掛。」
顧舜華裝傻:「還有什麼事?」
任競年:「舜華,我沒忘,從來沒忘。」
顧舜華:「啊?」
她怔了下,才明白,他是回答之前她的問題。
她還是有些臉紅,握著電話機小心翼翼地看看別的電話屋,幸好大家都在打電話,應該沒人注意到她。
任競年:「舜華。」
他沉聲喚她名字。
顧舜華心便漏掉一拍,她只好繼續裝傻:「嗯?」
任競年:「我們儘快復婚吧。」
顧舜華默了一會,才「嗯」了聲,不過她很快說:「怎麼復婚啊,我一時半會回不去,你估計也沒時間過來。」
任競年:「那等機會吧,回頭我過去一趟首都。對了,最近我應該有調動的機會。」
顧舜華:「調動?」
任競年:「是。」
說著他解釋起來,自從前幾年兵團轉為了農場,軍人要麼回部隊要麼轉業了,他不少戰友都已經離開,只是他因為種種原因一直沒動,守在礦井上。
前幾天顧舜華離開後,他自己也回原來的團部,和上級領導談了談,最後決定,還是考慮走轉業的路子。
顧舜華聽到這個,不吭聲了。
她知道任競年不轉業,也是考慮到自己和孩子,兩個人一個是軍人一個是知青,走的路子不同,如果之前任競年轉業,自己作為隨軍家屬過去,那就是徹底失去知青身份了。
現在自己離開了,他也該考慮轉業問題了。
顧舜華低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