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部分(第3/5 頁)
們的起鬨之下拿出鑰匙,緩緩開啟玻璃籠子上的大鎖。水忽然湧出,連帶著水裡漂浮的人魚也一併滑到甲板上。
玻璃籠子大開著,人魚渾身是水地倒在甲板上,緊閉雙眼,臉色蒼白。
船長箭步跨去,顫抖著手去試探人魚的鼻息。
他憤怒地看向眾人,音樂忽然傳來絃斷的聲音,難道是人魚死了?
就在此時,船員們驚惶地指著他背後,原本伏地昏死過去的人魚竟然猛然躍起,狠狠地勒住他的脖子。
音樂頓時緊張起來。觀眾席的心也被這個場景吊了起來。
桑德捏著脖子上橫過來的胳膊,激動地無以復加。他很想扭過頭去,然而嶽灃只當他與那群水手是一夥的,下手用力,深褐色的眸子都在舞臺的燈光下泛著陰冷的涼意。
他警惕地看著四周的水手,胳膊越勒越緊。
桑德在他的胳膊上,輕輕地寫了兩個字:來來。
來來是他倆養的狗,金毛。
嶽灃愣住,扯過他的臉看過去,果然看到熟悉的臉。
“啊——”他忽然尖叫。
有個水手舉著匕首,惡狠狠地刺向他的魚尾。魚尾瞬間彈起,濺出一道血光。
他這一慘叫,胳膊也隨之鬆開,桑德劇烈咳嗽著,猛地回頭看去,就見那群水手齊齊撲上去,個個手裡舉著刀,向嶽灃刺去。
“不——”他驚聲尖叫。
嶽灃閃躲著,然而刀鋒銳利,很快,他的身上、魚尾上全是刀刃劃開的傷口,血淋淋的,看得人觸目驚心。
觀眾還以為是在做戲,看得驚險刺激,不亦樂乎。
唐齊與梁蒙齊齊站了起來,渾身發抖地看著舞臺上那血腥一幕。
桑德粗暴地扒開水手,然而對方毫不顧忌他,連他一起開始砍。
音樂變得激昂暴力,刺激著人腦細胞中的暴力因子,舞臺上殘酷的一幕成為了觀眾嚐鮮之下的犧牲品。
桑德與嶽灃艱難地在血淋淋的現場拯救著自己。
嶽灃從一人手中奪過匕首,飛快地反手橫割,對方的脖頸瞬間飛出一道血光,仰面倒下。嶽灃眼睛一眨不眨,拖著受傷的魚尾在原地翻滾,胳膊飛快地在身前這些人的腿上、脖子上、肚子上戳刺,一張俊秀的臉冷若冰霜。
魚尾實在太累贅了,他忽然沿著魚尾上的一道傷口狠狠地插入刀尖,朝下用力一劃!
雪白的大腿隨著刺目的鮮紅露了出來。
這一幕太過香豔——傷痕累累的少年、近乎光裸的身體、鮮血瀰漫的巨大魚尾——近乎突破禁忌一般的美感刺激著圍觀人群,唐齊甚至能聽到他們喉嚨裡低沉下流的喘息。
嶽灃剖開了魚尾,半截奇怪的材質製成的魚皮掛在他的胯上,他的雙腿到處都是傷口,血汩汩流出,他卻似乎渾然不覺,手裡再次奪過一把刀,嘗試著站立起來,開始大殺四方。
桑德也在回擊,他的服裝十分累贅,便就此甩開,掛著假鬍子在人群中拳打腳踢,滿臉陰霾。
那些暴虐的水手們逐漸倒下,桑德與傷痕累累的嶽灃拖著沉重的喘息相對無言。
音樂走向悽慘的尾聲,發出嗚咽的低鳴。
嶽灃站在一群死人中間,手裡握著滴血的刀,滿臉虛弱地看向桑德。
他那雙深褐色的眼睛泛著濃濃霧氣,純真的臉龐上是深深的恐懼。
他邁出一步,拼盡全力想要靠近桑德。
下一秒,他向地上倒去。
桑德飛快地跑了過去,伸手接住他。
大提琴的哀鳴轟然作響。
舞臺瞬間黑暗下去。
無數人緊張地站了起來,探頭想要看向舞臺中央,就連梁蒙也激動地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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