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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受託把一船巴基斯坦地毯運回海灣。這些地毯出自還是小男孩的奴工的細小的指尖，它們將被送到那些買下了杜拜和卡達外海島別墅的西方富人腳下。

他嚴肅地聽那傳訊息的男孩講述，點點頭，兩小時後，他的貨安全上陸，未遇巴基斯坦海關打擾，他留下真珠號讓自己的阿曼水手負責，自己安詳地步行穿行於瓜達爾前往那座清真寺。

和巴基斯坦人作了多年生意，這位莊方有禮的阿拉伯人能講一口出色的烏爾都語，他和阿訇就是以這種語言來交談。他呷著茶，品些甜點，在一塊小布帕上拭拭手指。這一切的同時，他頷首打量著那阿富汗人。當聽到逃離囚籠處時，他露出了讚許的微笑。然後他換成阿拉伯語。

&ldo;我的兄弟，你要離開巴基斯坦？&rdo;

&ldo;這裡無我容身之處，&rdo;馬丁說。&ldo;阿訇是對的。秘密警察會找到我並把我叫還給喀布林的狗子。不等那時，我就要結束自己的生命。&rdo;

&ldo;可憐人，&rdo;卡達人喃喃道，&ldo;如今……這種日子。那麼若我把你帶到海灣國家，你要做什麼？&rdo;

&ldo;我要找其他真正的信徒，竭我所能。&rdo;

&ldo;那又是指什麼？你能做些什麼？&rdo;

&ldo;我能戰鬥。我準備好為安拉的聖戰而死。&rdo;

莊方的船長想了片刻。

&ldo;地毯黎明時分裝貨，&rdo;他說，&ldo;要花上幾個小時。它們必須在甲板下方好，防止海水濺到。然後船就會出航。我會近距離經過海港防波堤的盡頭。如果一個人從海堤跳到甲板上是不會有人注意的。&rdo;

老船長例行告別罷，走了。天黑後，馬丁由那個男孩帶路去碼頭。他在這裡看好真珠號，以便明天上午能認出來。她到十一點才經過防波堤。船堤相距八英尺，馬丁稍作助跑，輕鬆躍上。

阿曼人操舵。費薩爾&iddot;本&iddot;塞利姆對馬丁致以溫和的微笑。他給客人遞上清水洗手，還有香甜的馬斯喀特椰棗。

中午，老人在艙口的甲板上展開兩隻拜墊。兩人並肩跪倒作中午禮拜。不同於過往能將一個人的聲音混沒在眾人的誦聲中，馬丁是第一次這樣祈禱。完美無疵。

當一名特工在外面，執行不見光的危險任務時，家裡的控制者就很急於得到他還一切正常的訊息：還活著，還是自由的，還在執行任務。這種訊息可能來自特工本人，一個電話，分類廣告上的一條訊息，護著牆上的一道粉筆印，一個預先約定的死信箱；也可能來自監視者，並不去聯絡，而是觀察，發回情況。這種訊息叫&ldo;生存跡象&rdo;。沉默了數天後，控制者們變得異常焦慮，苦等著什麼生存跡象。

時當塞邁裡特中午，蘇格蘭早飯前，坦帕午夜。第一個和第三個地方能看到捕食者看到的情況，卻不知道它的涵義。須知乃知，他們未被告知詳情。不過，埃德澤爾空軍基地知道。

一切清清楚楚，阿富汗人在甲板上一次次叩頭下去，抬頭起來，他正在真珠號的甲板上念誦禱文。操作間裡的操作員發出狂喜的叫聲。沒幾秒鐘後，史蒂夫&iddot;希爾在他的早餐桌上撥起一個電話，並給自己的妻子來了個熱情洋溢的意外之吻。

兩分鐘後，馬雷克&iddot;古米尼在老亞歷山大的床上接到一個電話。他醒過來，接聽，微笑，低語，&ldo;上路了，&rdo;然後回入夢鄉。阿富汗人在路上。

第十一章

南風正好，rasha號升帆，關閉發動機，隆隆聲被靜靜的海聲取代了：船頭的拍水聲，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