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9 章(第1/4 頁)
——可以不用這麼堅強。
又一句,讓顏煙徹底失控,嗚咽著抽噎。
這種時候,毫無徵兆抽泣,脆弱而不知緣由,實在打擾興致。
為什麼要哭?
顏煙不知道,他根本不難過,只是複雜的情緒轟然而至,使他一下脫離控制,愈演愈烈。
“唔,抱歉我馬上就好。”顏煙捂住眼睛,儘量忍了,還是洩出幾聲嗚咽。
“我不是說過別再道歉。”段司宇輕嘆,拉開顏煙的手,不用指尖抹淚,直接吻在眼角。
鹹澀的溼意。
淚湧出一滴,就被吻走一次,每次輕貼吮吸,都讓顏煙輕抖,麻到呼吸亂顫。
直吻到眼角紅暈,淚不再流,段司宇才停,抽紙擦去殘餘的淚痕。
急湧的脆弱褪去,緊接著便是羞恥。
顏煙沒敢睜開眼面對,翻身倒下,將臉埋進枕間,鴕鳥似的躲避。
“你躲什麼?不好意思?”段司宇俯身靠近,唇貼在耳尖。
顏煙無聲點頭。
他在段司宇面前哭,只有兩次。
一次是溺水那日,事態緊急,情有可原。
可這次,分明無理由,他卻還哭,止不住的懦弱,顏煙難以接受。
“你再躲,我就”
耳旁話音未落,耳後的軟肉忽然被輕撓,癢得顏煙縮肩躲避。
可顏煙越躲,段司宇越故意撓,盡往癢得厲害的軟肉戳,他不起來就不罷休的架勢。
不自覺,一聲低笑溢位,顏煙翻身坐起,抬手捂住兩邊側頸,阻止。
“別撓了。”哭過後的低啞。
段司宇雖收了手,暫時安分,心口卻比方才還癢,慾望勃發。
因為顏煙鼻尖正發紅,眼中溼漉漉,還未平復而偶發的欷歔,連帶著鼻翼側的小痣輕顫。
“行,我不撓。”段司宇喉間微動,重新摟住顏煙,輕拍後背裝作安撫,實則為徹底控制,手臂逐漸緊錮。
顏煙被摟得氣悶,剛想掙動,卻聽見段司宇說:“幫我。”低沉的曖昧。
勃然的滾燙猝發,明目張膽,不加掩飾。
顏煙背脊發僵,安分靜止,手臂低垂未動,似在做心理準備。
驀然,安撫的輕拍停止,轉移到手術的傷疤,輕觸著摩挲,如火星,順著拆線的痕跡點燃渴求。
下意識,顏煙仰頭向後想躲,卻被一把摟回去緊錮,最終只能垂頭,在段司宇肩上尋個支點,“你來吧。”
熱意隨著火星倒湧,衝破警戒線,岌岌可危。
察覺到他的無法剋制,段司宇側頭,輕吻他鼻側的小痣,低笑,“行,我來。”
掙得醫生同意,一旦開了頭,有第一次,便會有第二次。
但顏煙如今的身體狀況,無法長時間集中精力,再咬牙堅持,也只能早早認輸
(),快意過後便是低落。
他以前分明不會這樣。
病弱麻煩的身體。
第無數次(),顏煙這樣想。
“沒事,總會慢慢恢復,”段司宇輕聲安慰,“再多試試,習慣了就會好轉。”
是否會好轉還沒有定論,多試倒是付諸了行動。
從前,對顏煙來說,段司宇的工作室是象牙塔,神聖重要,進去後需得小心翼翼,注意不磕碰任何東西。
而如今,段司宇似嫌在臥室無趣,非要拉他去工作室,別說注意磕碰,根本就是無所顧忌,毫不體面。
每次視線失焦之際,顏煙都想,下次無論段司宇說什麼,他不會再來。但真等到下次,他又拗不過,被勸著騙著,又跟進門。
葉思危的語音打進時,顏煙正陷在恍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