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頁(第1/2 頁)
據說十多年井水不犯河水的子孫,因為這事吵了一架,老王爺好多天沒理陳宴清。
當然……陳宴清也不理他就是。
所以姜棠還是很喜歡老王爺夫妻的,聞言索性自己無事,姜棠就去了。
靜安堂還是老樣子,安靜平和,去的時候不巧,老王妃在睡覺,老王爺在下棋,邊上一壺清茶,日子瀟灑快活。
瞧見姜棠,老王爺高興的很,笑眯眯邀她博弈。
姜棠本就棋藝不佳,失憶之後就更甚,但又不好拒絕,只好去了。
邊上李嬤嬤擺了瓜果點心,也有了笑意,「時隔一年,這座院落終於又有人氣了。」
陳伯淡笑不語。
後來李陌忽然駕到,就討伐安王,過來諮詢老王爺意見,來的時候便看見兩人下棋,忍不住去觀局,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分明是必死的局。
姜棠還手裡捏著枚棋子,苦思冥想,半晌沒落一子。
急性子的老王爺喝著茶,不慌不忙的等著,難為他老人家慣著姜棠,沒有提醒。
瞧見李陌,老王爺也沒起來行禮,甚至有些責怪他來打擾,「陛下今日怎麼得空來了?」
姜棠轉頭,果見李陌穿著常服,是微服私訪。
他像以前一樣搖著摺扇,對姜棠也沒避諱,「有些國事來問問您老人家。」
「晉王府出了一個左相,本王怕是不好參與國事吧。」
李陌坐下來笑:「那是論公,可您看我今日穿常服,是小輩。這不是我也沒個長輩,只能舔著臉來勞煩您老人家,如今新朝初立,您可不能不管我啊!」
老王爺被他逗笑了,「都當皇帝了,也不見有個正形。」
姜棠見他們即將說起正事,就想離開。
誰知李陌叫住她,忽然沒由頭問了一句:「哦對了,陳宴清身子如何?」
姜棠擰眉不解:「……陛下此話何意?」
「你不知道?」李陌挑眉。
不過仔細一想,姜棠本就身子不好,陳宴清瞞著她,想來也是怕她傷神。
自己一時嘴快,似乎說錯了話,李陌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姜棠卻有些急,「陛下您方才那話何意?」
瞞不下去李陌只能說了實話,其中有幾分故意,那就只有李陌心裡知道,「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今日下朝瞧著他臉色不對,御醫把完脈說是發燒了。」
發燒!?
姜棠一下變了臉色,和老王爺告辭離開。
等人走遠老王爺才敲李陌,「當著本王的面,欺負我孫媳婦兒,不怕找打。」
李陌呵呵兩聲,「您老人家方才不是也沒阻止嗎?」
老王爺輕哼一聲,不再找茬。
姜棠對陳宴清的生疏大家都知道,其實若有似為的都出手幫助過,心照不宣罷了,有時候不逼一把,你很難知道一個人對你有多重要。
姜棠的身子沒好,陳宴清又倒下了,除了姜棠大家都知道。
陳宴清怕傳染姜棠,一直在書房呆著。
本以為吃了藥熬過去就行了,誰知道連著一年的精神緊繃,黑白顛倒,一旦生病就像天空破了道口子,什麼雨都往下落,他一躺下竟就睡了過去。
姜棠來時他躺在床上,被子落了都不自知。
而且臉上汗流的,姜棠一下就驚到,直接兩步跑過去,撲跪到床邊,那一瞬的心急是本能,反應過來的時候她早已探上陳宴清的額頭。
涼,很涼。
脖子卻是燙的。
「陳宴清。」她急的都快哭了。
按照陳宴清的警惕程度,有人靠近第一時間就敏銳察覺了,這回卻等姜棠叫才睜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