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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坦白 2

&ldo;你看到了吧?&rdo;

夜風徐徐吹過, 夜色靜謐，一絲星辰都沒有。夏河邁步到陽臺，靠近周鬱。

周鬱似乎還沉浸在幾分鐘前的場景裡，神色恍然，甚至都記不起來自己是怎麼走出門到陽臺吹風的。

但他抱著雙臂，久久才說了一句:&ldo;這風真冷。&rdo;

然後便轉過身朝屋裡走去了，邁步前瞥眼看了一下夏河, 不知該說什麼好。

盯著他修長的背影，夏河啞然，心裡很平靜。對於這件事, 他早就想向周鬱吐露一切了，但出於內心的抵制，之前一直沒有機會，這下被當場抓包, 貌似也免去了很多麻煩。真希望一切都痛痛快快的，該怎樣就怎樣。

直到第二天各自分離回家, 夏河與周鬱都沒有單獨說過什麼。

顧生隨著夏河一塊兒回他家時，路過小巷外的麵包店，透過櫥窗，似乎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顧生忽而停下腳步, 原本因宿醉而頭疼陰鬱的臉色頓時滿堂光彩，撞了撞身旁夏河的肩膀，盯往麵包店，說:&ldo;欸, 那不是夏老師嗎?&rdo;

夏河驀地朝他所指方向望過去，只見自己老爸正依在櫃檯上，滿臉笑意，與裡面那位漂亮的中年女人有說有笑。

他盯了一會兒，緩緩張嘴:&ldo;還真是……&rdo;

&ldo;你爸是迎來第二春了&rdo;

&ldo;估計吧。&rdo;

夏河轉回目光，看往前面的道路，邁開步子，稱:&ldo;等我畢業工作了，他一個人無依無靠，確實需要找個物件。&rdo;

顧生搭話說:&ldo;我看麵包店那女的挺不錯，再年輕幾歲都可以當你姐姐了，和你爸在模樣上挺配。&rdo;

&ldo;他覺得好就行，我無所謂。&rdo;

夏河說到這，下意識瞥過眼神瞧了顧生一下。

顧生與他對視，以壞笑的形式伸手搭過他的肩膀。

接下來的幾日，顧生去了一趟以前的家，那棟城區中心的小別墅。據說要轉手賣人了，他有些捨不得，但最初這棟房子的所有權歸他後媽，又由不得他。

他過去住了兩天，站在院落的石階上，想起那晚和夏河的對視，遞煙，以及模稜兩可的對話。

忽而嘴角泛起微笑，心想，那時候的夏河可真是個頑固不化的人。

只是過去了一年而已，卻好似經歷了很多時光。這一年可真是夠緩慢的……

除夕那晚他準備上夏河家吃飯，所以提前一天讓人過來清空了家裡的東西，等明年再迴風城時，這一切都不在了。

那晚，他靠在陽臺跟夏河說了同樣的一句話:&ldo;等明年再回來時，或許這一切都不在了。&rdo;

夏河剛洗完澡，頭髮上掛著霧氣，眼神清澈，在微弱的燈光下亮起兩點星光。

&ldo;你怎麼變得多愁善感了&rdo;

顧生笑，繼而瞥了他一眼，轉手掏出煙盒，晃了晃，發現空了，便皺了下眉。

夏河說:&ldo;要我去幫你買嗎?&rdo;

&ldo;不用了，不抽了。&rdo;

&ldo;你忍得住&rdo;

&ldo;你小看我了，夏河。&rdo;

顧生伸手摸了摸他溫暖柔軟的脖子，然後怔怔的說:&ldo;我只是有點想我爸……&rdo;

他說這句話時聲音很細，低沉到聽不清，碰巧不遠處又放起了煙花，砰的一聲在屋頂上炸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