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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甲第狠下心,視死如歸道:「過一個星期我室友生日,別人都拖家帶口,我也想帶個。」
沐紅鯉無辜道:「那你也帶唄。」
趙甲第哭喪著臉道:「可我沒家眷啊,就你一個,還是對我嚴防死守的,你讓我這種不懂花言巧語的厚道人情何以堪啊。」
沐紅鯉轉過頭,似乎在思考一個重大的問題。
趙甲第等著被判死刑。
「我不會喝酒。」沐紅鯉依然沒有轉頭,耳根卻已經紅透。
「啥?」趙甲第愣了一下。
沐紅鯉猛然撇頭,橫眉冷對,那傲嬌模樣,似乎要把有裝傻扮痴嫌疑的趙甲第給剝皮抽筋了。
「答應啦?」被幸福致命一擊的趙甲第傻笑道,起身,「我先下去領獎,等一下請你吃晚飯。」
沐紅鯉望著飛奔而去的背影,有點惱怒自己的立場如此不堅定。
事後沐紅鯉並沒有在趙甲第學校食堂吃飯,因為她有點事情要趕回去,是趙甲第騎腳踏車把她載回去的。她一開始紅著一張俏臉沒肯答應,後來趙甲第死纏爛打,只差沒用上趙硯歌那套在地上打滾的無賴戰術,終於讓沐紅鯉坐上了他的破腳踏車後座,被安穩平靜地送回上海外國語。
一路上趙甲第都沒有得意忘形,只是安安靜靜,很用心地踏著腳踏車前行。沐紅鯉也沒有客套地找話題,只是輕輕扯住他的衣角,一肚子誰也猜不透的女人心思。
第25章 鴻門宴
趙甲第把沐紅鯉送回上外後剛回到學校寢室就接到一個電話,是上海本地的陌生號碼,接起後對方就是一副很官方腔調的自我介紹,叫蔡槍。姓不奇怪,名很詭異,這位仁兄自稱是趙甲第晚上家教物件的哥哥,大概意思是恰巧經過楊浦又恰巧有時間想約趙甲第出來聯絡聯絡感情,要求先熟悉一下。趙甲第當初在中介那裡就納悶狐疑,怎麼搞個家教除了詳細高考成績,還需要拿出一大堆身份證明,就是婚介所的相親也不帶這麼玩的吧,不過照顧到對方給出的條件很誘人,也就答應下來,現在又冒出來一個跟中南海保鏢一樣的神秘人士,趙甲第覺得還是別蹚渾水了。
趙家現在還對當年他和王半斤被驚險綁架耿耿於懷,簡直就是趙家老佛爺的逆鱗和心病,再折騰一回,估計老佛爺就要拿菜刀找趙三金拼命了。老佛爺又不是沒做過這種事情,當年趙甲第和王半斤脫險後聽說在他們倆出了事情的第一時間,奶奶就衝去廚房拎了把大號的菜刀,一聲不吭到趙三金書房,當著正給黑白兩道頭麵人物打電話的趙閻王面,掄起來就是一刀,砍在那張天價的檀木桌上,只說了一句話:「孫子如果沒了,兒子我也不要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啊,於是趙甲第一點都不拖泥帶水地回絕道:「我不做這份家教了。」
然後敲門聲響起,以為是李峰提前返校的趙甲第過去開門,發現是一個英俊瀟灑、玉樹臨風的西裝男。趙甲第還沒來得及自慚形穢,對方就用一種無懈可擊的姿態微笑道:「我就是蔡槍,冒昧拜訪,還望見諒。」
蔡槍的到來堅定了趙甲第拒絕家教的決心,站起身,警惕道:「蔡先生,我還是那句話,我不做你們的家教。」
蔡槍笑了笑,掏出名片,雙手遞給趙甲第,用很能勾引女人的獨特沙啞嗓音不緊不慢說道:「別誤會,我既沒有惡意,也沒有不軌企圖,今天純粹是陪上司來你們大學城裡的軍工大調研視察,聽說你晚上要去市區家教,怕你坐公交車麻煩,就想順路捎你一程。再說,名片可以是假的,我那輛停在學校門口的車牌可騙不了人。」
趙甲第看了眼名片,是上海市委秘書處的一名正統體制內成員,級別倒是不嚇人,不過也算精英分子了,畢竟在趙甲第身邊以前也有手槍和老楊那樣廣義上的太子黨,更別說趙三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