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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源問：&ldo;孫岷佳來的時候你聽到這種聲音了嗎?&rdo;

譚明溪忽然有些明白，他說：&ldo;我只聽到電梯的開門聲。&rdo;

&ldo;這就對了。&rdo;馬源說，&ldo;電梯原本就在十五層，孫岷佳不是從一層上來的，他只不過按開了電梯門，所以你只能聽到電梯的開門聲。這只是一個簡單的障眼法。&rdo;

譚明溪也點上一支煙，他的手指在微微顫抖，他有點後怕。

&ldo;你的手機裡有什麼?&rdo;譚明溪問。

&ldo;一些資料。&rdo;

&ldo;他想要那些資料?&rdo;

馬源搖頭否認，&ldo;他不可能知道我的手機落在辦公室裡。&rdo;

&ldo;他究竟想幹什麼?&rdo;

&ldo;我不清楚。&rdo;馬源說，&ldo;他有沒有某些反常舉動?&rdo;

譚明溪說：&ldo;也沒什麼，就是笑個不停。&rdo;

&ldo;笑個不停?&rdo;馬源皺起眉頭，說，&ldo;我雖然與他接觸時間不長，但我知道他絕不是一個愛笑的人。&rdo;

&ldo;對了。&rdo;譚明溪忽然想起來，&ldo;他手指縫裡有黑泥。&rdo;

馬源的身體好像動了一下，他說：&ldo;你確定那個人是孫岷佳嗎?&rdo;

&ldo;當然，我不會認錯。&rdo;

馬源嘆了口氣，說：&ldo;孫岷佳這個人有潔癖，他的手指縫無論如何也不應該有汙垢。&rdo;

兩個人都不說話了。

車外似乎亮起來，雪越下越大。

&ldo;你回宿舍嗎?&rdo;馬源問。

&ldo;我想先洗個澡。&rdo;

&ldo;去哪家?&rdo;馬源問。

&ldo;隨便哪家都行。&rdo;

&ldo;我請客吧。&rdo;馬源說。

&ldo;算了。洗澡也花不了幾個錢。&rdo;

&ldo;就這樣吧。&rdo;馬源態度堅持地說。

&ldo;我知道有一家洗浴中心，常年打折。&rdo;

馬源把車窗搖上去，說：&ldo;快把車打著，凍死人了。&rdo;

譚明溪問：&ldo;你的車呢?&rdo;

&ldo;車放修理部了，我是打車來的。&rdo;

譚明溪的心猛地緊了一下，記得孫岷佳說他是開馬源的車來公司的，他倆到底誰在撒謊?

譚明溪偷偷瞟了馬源一眼，他正出神地看著雪景，腦子裡不知在想什麼。他想立刻離開馬源，但實在想不出藉口。

&ldo;紅綠燈向東，然後一直開。&rdo;馬源指揮道。

譚明溪謹慎地問：&ldo;我們去哪?&rdo;

&ldo;當然是洗浴中心了。&rdo;馬源說，&ldo;我的一個朋友剛開的，算是給他捧捧場。&rdo;

車一直向前開，拐了幾個彎，穿過了兩個繁華的商業街，馬源除了指路外，一句話也沒說。

高樓漸漸少了，馬路兩側是一排排低矮的平房，他們離公司以及三七四宿舍越來越遠，馬路上連一個人都沒有，譚明溪心裡沒有底。

馬源要帶他去哪?

一隻黑貓突然從路邊竄出來，譚明溪急忙剎車，車輪抱死，吉普車在雪地裡滑行了足有幾米遠。

兩個人的頭險些碰到前風擋上，譚明溪驚出一身冷汗，馬源卻平靜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