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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所有人心知肚明:能是什麼原因?
於章忍不住問:「朱哥,她去了醫院,那剩下幾天的培訓……」
朱葛心神恍惚,吳歡代他回答:「在大多數遊戲裡,npc是『講道理』的。她不用擔心接下來的培訓了。」她原本就是在場諸人中經歷過最多遊戲場次的人,見到的情況也多。這會兒穩重地講一句,其他人都頗信服。
於章稍稍鬆一口氣,聽吳歡轉而道:「她要擔心的,是在醫院裡,會遇到什麼。」
於章瞳孔一縮。霎時間,無數關於醫院的靈異傳說從腦海中浮現。吳歡嘆口氣:「這座城市說小,其實也不小。這麼大的地方,怎麼可能只有一座酒店有問題……」這樣一頓,其他人都有一些聯想。唯有季寒川,看著玩家們難看的臉色,心頭念頭浮動,卻又顯得空空落落。
吳歡打起一點精神,問季寒川:「我聽悅悅說,你賺了不少。」
季寒川回答:「一千六。」停一停,簡單解釋:「那個借我錢的npc,有點奇怪。我不想一直欠著。」
吳歡「唔」了聲,又道:「現在,還有兩個人不知道身份。」
朱葛:「生死有命。咱們說是共享情報,但也做不得準。」到最後,多半還是一個人擔著。
季寒川看看陷在沉重氣氛中的諸人,又想到方才擔架上的女孩兒。對方面色蒼白,臉頰上還帶著水珠。按照朱葛等人「第一天不會出事」的理論,她大約在救護車上就能被搶救過來。可之後的事,就說不準了。
聚在門口的npc們三三兩兩散去,季寒川對朱葛說:「看來你還是別去醫院了。」
朱葛一怔,想到季寒川早上的話。他苦笑:「你怎麼還有心情說這種玩笑。」
季寒川道:「如果我醫院看她,遇到一個鬼醫生、鬼護士。那等我回來這裡——」
朱葛幽幽道:「他們可能白天上班,晚上來找你。」
季寒川不太在意地笑了笑。朱葛看他,總有些莫名情緒:他遇到過許多玩家,也有心大之流,甚至有人能全憑運氣、一路過關。但像季寒川這種,他還是第一次見。
只有一天接觸,朱葛還不知道,要如何概括自己心底微妙的感覺。只隱隱覺得,季寒川彷彿是真的「不害怕」。
季寒川:「哦,那也太辛苦他們了,算了。」
天黑之前,剩下的時間,季寒川去那個離酒店十分鐘路程的超市買了七塊手錶。都是便宜貨,兒童款,指標是螢光的,加起來只有一百塊出頭。拿回來分給其他玩家,玩家們如釋重負。
至少解決時間問題,不至於遲到。
又一起吃了晚飯,再聚在季寒川與諸葛的房間裡,閒聊、打撲克,一直消磨到十點多。吳歡深呼吸一下,放下牌。
之所以選擇這個房間,是因為從始至終,這個房間內都沒有出過狀況。可今晚之後,一切就很難說。吳歡心態最平,她遇到的問題在會議室裡。於章則很忐忑,當著眾人的面,問祁俊:「你還記得,午睡的時候,那個『聲音』,對你說什麼了?」
祁俊沉默片刻,心跳開始加快。手心裡都是黏膩膩的冷汗,半晌,說:「背靠背。」
「背靠背?」於章皺眉,胡悅則低低「嘶」了聲。
於章看過去,問:「你知道這個?」
胡悅含糊地:「一個小故事。」
祁俊沉默,到底沒有問一句,「是什麼故事」。他還想安心睡一晚。
至少一晚。
……
……
這晚,胡悅沒有進浴室。吳歡則在季寒川與朱葛那間房的盥洗室洗漱完,期間開著門,始終無事發生。
但所有人都知道,這不過是暴風雨前的寧靜。下樓時,陳妙妙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