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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這名商場新對手,易河便無法冷靜。聽聞鬱青相當年輕,腦袋瓜子非常好使,做什麼都穩賺不賠。
短短四,五年間已在涼國商界立下紮實的根基。只是鬱青在北,他在南,兩人經營有異,無利益牽引,只聽聞過對方的名號,不曾會面。
私怨從何論起?
但若無私怨他誰不搶,偏愛搶易家的生意?
這次春季糧食未收,已讓易家足足損了全年總收入的一成利潤。這一成利潤可養活涼國民眾一年呀!
易河不惱火,才怪。
仇嘛!
真談不上,或許只是單純的不喜歡易家主人。
寒仲秋心想,卻不敢言明,怕火上加油,讓某人夜不能寐。
&ldo;啪&rdo;地一聲。
易河起身,走到窗邊任寒風吹拂,吹走滿臉怒火,他咬牙道:&ldo;鬱青這小子,別讓爺碰上,教你好看的。&rdo;
第20章 第二十章
冉陽鬆開韁繩,任馬兒自在往前。
昨日煎了藥讓姑娘服下,又休息了一夜,見她稍作好轉,至今日午後才重新出發。本以為她能恢復些生氣,料不到不過兩柱香的時辰,她咳嗽又重,虛弱無力地靠著自己。
過於溫順的她,竟讓自己有種措手不及的感覺。
他寧願她作戲,耍計,甚至如常甩他巴掌或戲弄自己一番,也好過奄奄一息。
從下而望,她眼眸輕合,秀眉輕蹙,似乎有什麼憂愁牽住她的思緒。他忍不住伸出撫平那川字印記。
懷內的人兒輕顫了顫,半張沉重的眼眸。
&ldo;阿陽!&rdo;
從致輕喚。聲音摻著病氣和沙啞。
&ldo;怎麼了?頭又疼?&rdo;是不是神志不清?自從得知他姓冉,一路上她都故意稱他作冉爺,阿陽之名彷彿只存在於梅院裡。
如玉般的小手扯住他胸前的衣衫,企圖尋回些靠依。她說:&ldo;現在還來得及,送我回去吧……咳咳……阿陽,我累了!&rdo;
說罷,往他厚實的胸膛蹭了蹭,如一隻溫順的小貓,瞬間收起所有的利爪。
冉陽一怔。
不明白她為何示弱?
還是病糊塗了?
&ldo;我家裡有人要見你。你要與我回去一趟?&rdo;六嬸娘因這樁心願入魔,病入膏肓,纏於榻間,大夫說藥石罔效。
心病還須心藥醫,解鈴還需系鈴人。
因此他不惜親身潛藏於梅院半載,屈身為院工,只為解開六嬸孃的心願,讓六叔一家從拾笑聲。
黑睫一揚,她反問:&ldo;為何要見我?&rdo;
她自小養於深閨,根本無人識。而冉陽操江南的口音,應是來自江南一帶,但她卻猜不透對方因何大費周章要見自己。
冉陽不是一般的江湖粗漢。他武功之高深不可測,渾身霸氣,張狂無度,與梅院的院工阿陽完全是兩個人。
&ldo;你見了,就知道。&rdo;
&ldo;咳咳……&rdo;
從致咳嗽聲又起,嗆得一張小臉漲紅,眼角擠出數點淚珠。她小手擰皺他的衣衫,緩過心腔的氣,她反問:&ldo;是不是你……你也不知?&rdo;
這小女子真是聰明得過分。
冉陽不答,只是替她掃背順氣。
知自己沒有猜錯,她又問:&ldo;你家誰要見我?&rdo;這問題雖有些遲,總得有個底,才能有照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