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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類是涼國各地閒散文人。人員不定,費用全免。
第一類兒童由陸先儒的大弟子常有先生執教,學生約十來人。偶有絕頂聰慧的學子可跳出第一類轉入第二類。
第二類由陸先儒親自開講,針對每一名學子教授不同的知識,每旬的課程有異,教學手法詭異,卻能教出涼國最頂尖的學生,無類社所出的學生都是朝延重點招攬的物件。
而第三類說是學子,不如說是食客,也稱作為閒散文人。
閒時,陸先生與他們作詩繪畫,喝酒高歌,遊山玩水,治野心情。多則三十餘人,少則一人,總之他們隨心而來隨意而去。
只有一名叫作&ldo;缺&rdo;的老先生常駐於無類社已十餘年,大家稱他為缺先生。陸先儒尊缺先生為師,時常與他請教。
午後朗朗有序的誦書聲,教人昏昏入睡。
老學究愛說: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但依他剎筆說:書中啥都沒有,只有功名富貴。
他一轉首。
窗外的梅樹下一名青年盤膝而坐,悠閒地曬著春陽。
他恨恨地咬住手中的狼毫。
惱問:為什麼陸先生見他認定他是考取功名的學子,將他編入第二類,與那些個壯志將酬莘莘學子一塊讀書求學問?而冉大爺竟順利當了第三類的閒散文人。
話說他一個武夫,從哪點看出是文人的材料?哼!
若要接近&ldo;蘇姑娘&rdo;陸從致,入無類社是唯一的捷徑。
只是冉大爺得了相思,為解相思而來,出師有名。那他這個路人甲還念什麼八股文呀,都是孩童年代的事了!
唉唉唉!
&ldo;蘇姑娘&rdo;這朵名花,一瞧就知不好折!
冉大爺卻執意折下。
唉唉唉!
這與他有何關係呀!!
&ldo;啪!&rdo;
捲起的《孟子》一冊,狠狠地敲打在他頭頂,響亮一聲,驚得讀書聲剎停,其他紛紛將目光轉向他。
&ldo;哎喲!&rdo;
剎筆痛叫一聲,猛地抬首望去‐‐
不知何時陸先儒陸先生來到跟前,只見他捋著一把三寸的白鬍,垂瞼看著他問:&ldo;羅剎同學上課怎開小差?&rdo;
剎筆被敲得兩眼昏花,一時尋不出藉口。
陸先儒見他不答,順目一瞧,見冉陽在樹下打坐,面前擺下棋盤,黑棋在中,白棋在旁,遙遙相望,不知他在下棋,還是打坐。
有意思的小夥子!
他轉首,一臉認真地與剎筆說:&ldo;羅同學上課期間偷望情人。嘖嘖,情之所致,人之常情嘛!為師允你出去看個夠,看個滿意才轉回繼續上課。&rdo;
什麼鬼?!
剎筆以為自己聽錯了,忍不住掏耳朵,怕自己誤解了陸先生的意思。但見陸先生一臉淡定從容,的確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無異。
情人?!
打哪來的情人?
窗外只有冉大爺,鐵錚錚的糟漢一名啊!
他的娘也!
他忍不住在心中高呼:他做了啥事造成這般不人道的誤會啊!啊!啊!!!
剎筆一把扯住陸先儒的袖口,眼內含淚光,委屈地求饒:&ldo;老師!弟子只是被暖陽一扯看了眼窗外。與那個……那個‐‐&rdo;他指手畫腳,乾脆直言:&ldo;學生……學生發誓只愛美人啊!&rdo;
陸先儒被他誇張的肢體語言所悅。
他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