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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中途的一次遇刺,所有人都以為是蠻夷偷襲,可等喻珩抓住落跑一人,本想詢問,發現那人早就藏了毒,自盡死了。
那人發尾有一個很小的圖騰,乍然一看,喻珩總覺得在哪見過。
後來過去了好些日子,喻珩才突然想起,那個圖騰,他在霍裘的玉扳指上見過。
只不過,後來,倒從未見他戴過。
也虧得他因為在外打仗,偵查力和記憶力都十分強悍,要不然,這件事就汲汲無終了。
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喻珩就知道,霍裘對自己總有一種類似於忌憚的情緒。或許早在之前就有了,只不過隨著喻珩功名壯大,也越發像是根刺一般哽在霍裘心頭。
按理來說,喻珩帶領著大夏大部分的兵力,完全可以一舉突進長安,或者偏居一隅,當個異姓王爺,也是可以的。
只不過,到那時,必定又是腥風血雨,朝廷動盪。還有他的愛妻和祖父,正在等著他回家,一群的兄弟,他捨不得,也不想去冒險。
所以那日回京,他像霍裘坦白,甘願做個無名的氏族,平平安安,已是最大的幸福。
推杯換盞間,酒席已到黃昏,埋藏多年的好酒,上了一壇又一壇。
曾經汗灑邊疆的大老爺們一個個敞開了肚懷,神志不清時,淚水肆意,臉上哈哈大笑的,卻是豪言壯語定要捲土重來,他們從不服老。
身為將士,永遠都不會倒下。
月明星稀,舉杯對月,對影成三人。
喻珩感覺自己渾身冒著熱氣,神志在負隅頑抗那洶湧的醉意。他今日,不知怎麼的,喝了這般多。
不過鋼鐵一般的酒量,硬生生讓他端正步伐上了馬車。
一到將軍府,許是吹了風,清醒不少,臉上的熱度一陣陣的,伴隨著腳步的虛軟,倒顯出幾分無力感。
張福祿小心攙扶著,卻不知喻珩怎麼回事,使勁推著他,就是不想讓張福祿貼著他。
張福祿頂著一張憋屈的臉,只能喚人請了蕭姮過來。
男人狗鼻子一般,蕭姮剛到,喻珩立馬就歪了過去,嘴裡直嘟囔著難受。
蕭姮使出吃飯的力氣,不讓他往下掉。一張巴掌小臉,硬生生給逼紅了。
張福祿看得嘴角一抽一抽的。
幸好喻珩只歪了一瞬,接下來的路倒也安分,蕭姮只要扶著他,他就乖乖往前走。
也不說話,迎著月光,溫馨又平淡,像是老夫老妻一般。
蕭姮扶著喻珩躺下,拿了帕子沾了水,細緻地給他擦臉。
喻珩一張臉當真是生的極好,永遠都看不膩,鼻骨高挑,輪廓弧度完美,最是那雙狹長眸子,七分冷淡三分冷情,最是深邃惑人。
蕭姮慢慢地從眉眼擦到喉結。換水的時候,喻珩拉住了她。
眼睛火熱地盯著她,萬般情義如山海之深之重。
蕭姮的帕子掉了地。
喻珩慢慢開口,像是硬撕裂開自己隱藏在黑暗裡見不得人的萬般情意。
語氣沉如千鈞,說道:&ldo;無妨愛我淡薄,但求愛我長久。&rdo;
蕭姮落下淚來,埋進他的胸膛。這世間,多是痴心女子負心漢,比如她的母親,卻是沒曾想,有這樣的一個人,愛她如此。
喻珩擁蕭姮在懷,酒意洶湧,但他理智猶存,他不需要蕭姮做什麼,只要她喜歡他,陪著他,就已經足夠了。
喻珩無法掩飾,也遮蓋不了他潛在的佔有慾和控制慾。帳簾下落,喻珩覆在蕭姮上首,眼角都沁了紅,滿心滿眼都是她,想得哪哪都疼。
蕭姮這副皺巴巴的可憐模樣,更是激得喻珩想在上面新增幾道屬於他的顏色。
喻珩動作不停,花樣極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