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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天佑道:「那十幾個孩子的身上不止有殘疾甚至還有刀口,你我都很清楚這意味著什麼,這些人都是冷血惡魔,只有儘早將他們繩之以法,才可以避免更多的孩子受到那樣的傷害。」
這句話中有提醒的意思。戴曉樓深深嘆了口氣,道:「也許你良心未泯,但你真不應該用這件案子做交易的籌碼。」
顧天佑卻不以為然,道:「當你在調查飛虎嶺村時,我已經在著手追查這個柺子幫,我不是警察,你才是!」頓了頓,續道:「在商言商,我只是個商人,對我來說,一切雙贏的合作都值得去做,我不可能為滿足你虛偽的道德潔癖,放棄我追求的利益最大化的權利。」
「你透過你的渠道幫我找到遊北望,我利用我的路子替你把這個案子搞個水落石出,我拿到證據爭取追回那筆款子,你抓住那群畜生,咱們各取所需,在我看來,此事無關道德,而且你別忘了,這個交易是最近才開始的。」
戴曉樓深視顧天佑一眼,道:「我做了一些關於你的調查,你今年應該只有二十歲吧。」他不等顧天佑回答,嘆了口氣續道:「真不知該替你感到高興還是難過,我閨女比你大概只小了兩歲,她還是個孩子,而你卻已經跟我一樣老了。」
「虛歲二十二。」顧天佑攤手道:「沒辦法,歲月催人不如現實逼人。」
戴曉樓忽然話鋒一轉:「我的副隊長調到東海分局任局長,你沒準備一份禮物恭喜他嗎?」
顧天佑答非所問:「他是個好人,也許在你看來不算是個好警察,但在我看來,如果他這樣的警察多了,犯罪率會下降很多。」為上次村口的「偶然」邂逅,顧天佑曾特意安排那位林雪東副隊長在戴曉樓耳邊多了一句嘴。沒想到就這一句話便給他抓住破綻。
戴曉樓注意到車裡放了個書包,微感詫異問道:「你還在上學?」
顧天佑嗯了一聲,拍拍書包笑道:「準確的說,應該是浪子回頭,前兩年忙,不得不輟學,現在有時間了想搞個文憑。」
「忙什麼?忙著搞假煙,還是忙著弄賭球網站?」戴曉樓不喜歡這種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感覺,語氣不善道。
顧天佑嘿嘿笑道:「飯可以多吃,話不能亂講,你有證據就抓人,沒證據還亂說話,當心我告你誹謗。」
戴曉樓推門下車,走之前忽然想起什麼,回頭盯著天佑看了一會兒,才道:「飛虎嶺上的假煙假酒生意似乎已經停了,這件事兒讓我身上壓力少了很多,算我欠你一次。」
顧天佑的頭向側面微微歪了歪,語氣輕鬆的:「不必客氣,你知道我一直希望能跟你成為朋友。」
戴曉樓神情肅然,「朋友就算了,我只希望你不要成為我的對手。」
第27章 提刀入海州
臥龍塘,顧家老宅。
顧天佑坐在沙發上,把腳搭在紅木茶几上,正有一搭沒一搭的看著電視。偶爾往院子瞅一眼,耿建軍正忙裡忙外收拾。自從前日從秦州監獄探監歸來,這位耿大叔便遵照苗世凡的意思,一直跟在天佑身邊。
顧天佑一直很好奇苗世凡和耿建軍兩個在一起的時候,誰是攻誰是受?一想到兩個中年大叔隔著探視視窗深情凝視的情景,顧天佑就想把這個問題丟出來。可每次一對上耿建軍那陰霾不散冷若冰霜的眸子,就什麼都問不出了。
耿建軍的眸子很有特色,白的多黑的少,瞳孔收縮時如豆,典型的眼鏡蛇眼。用老不死的話講,這種人是天生冷酷,輕易不會動情,殺人如殺雞屠狗。
「大叔,我這兒沒有那麼亂吧,你這都兩天了,還沒忙活夠呢?」顧天佑憋著心事,故意開啟話匣子,揚聲問道:「打算什麼時候跟我去海州啊?」
耿建軍正在餵狗。這三條大狗是顧天佑從小餵養大的,當初就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