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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顧同志,向你匯報一個喜訊,我又成功的活過了一天。」
照片裡的顧宇飛面帶笑容,不像記憶中那個總是愁眉苦臉病歪歪的中年男人。
「還記得你走的時候是夏天吧,現在已經是深秋了,今年的雨季又長又潮,所以我得謝謝你給我留了這所房子遮風擋雨,要是沒有這個窩,我還真不知道該去何處容身,對了,還要謝謝你給我準備的那些書,雖然大部分我都不喜歡看,我喜歡偵探和武俠小說,可你準備的多是些政治經濟方面的專業書,這未免太瞧得起我了。」
繼續準備早餐,首先開啟冰箱,一隻手伸進去輕而易舉的從裡邊拿出十枚雞蛋,一個個打碎後倒入準備好的大碗中,接著是一條活八爪魚,一大杯鮮牛奶,最後把三樣東西一股腦的倒進榨汁機,打碎攪拌後稍稍加熱,兩升半的玻璃杯滿滿的弄了一大杯。
開啟電視機,裡邊出現一健美男士,正熱情洋溢的介紹健美方法。端著杯子,衝著電視那廝舉杯示意,乾杯,一口氣喝個精光。長舒一口氣,顧天佑拿起桌上的摩托車鑰匙,臨出門前又回到照片前。
「本來不打算跟你說的,怕你不高興,不過想一想還是決定告訴你,你留給我的那三百萬老婆本我決定拿去投資了,跟一個姓楊的朋友合作搞了點小生意,我知道這筆錢連同那些書,都是你特意留給我的,書是漁,錢是魚,可惜我對打魚沒興趣,只好用你給我的魚去生小魚。」
「拿了你這麼多,我可真有些不好意思,雖然你是我老爸,但我這個人一向恩仇不忘,欠了人家的就一定要還報,我意已決,就算你託夢勸我放棄,我也會把要做的事情做到底,所以你最好還是在下面保佑我能成功。」
一個人寂寞久了,喜歡自己跟自己說話,這是人的本能行為,據說可以調節自己的心理健康水平。顧天佑對這個說法抱有懷疑。於是決定跟照片聊天,效仿的是那部民國大戲裡跟戲子照片結婚的白小姐。
摩托車從寬敞的鄉間公路上飛馳而過,古老的秦州城漸漸出現在眼前。
一輛警車停在路旁,中年警察靠在車旁抽著煙。摩托車停到他面前,中年警官轉身開啟車門,顧天佑從摩托車上取下一蛇皮袋子丟到車裡,中年警官說了四個字:風調雨順。顧天佑沖他齜牙一樂,回了一句:恭喜發財。摩托車轟鳴一聲,揚長而去。
兩年後。
煙雨茫茫,江流入海碧波濤濤,將大山分成兩座,人居其間,宛如畫中,偶爾飄過幾點白帆,又為這畫卷增幾分生動。
坐亭觀山海,不是為效仿名仕風範,而是被人圍追堵截到此。
顧天佑抻了個懶腰,收回目光,回頭看了看亭子外十幾個全副武裝的少年。正值夕陽斜墜,霞光萬道,映襯在他俊秀不失稜角的臉上,似笑非笑地問道:「你們究竟是來打算教訓我這個野種的?還是來陪我看風景的?」
為首的少年大約十七八歲的樣子,膚色黝黑,身材高壯,此刻正手執鴨蛋粗的木棍,怒目兇光緊緊盯著顧天佑,左右看了看,似乎從人多勢眾中找到了膽氣,恨聲問道:「你昨天跟方樂兒鑽了油菜花地?」
鑽了油菜花地,一句似乎不能說明什麼的話,在當地卻代表了一種曖昧的意思。
想起那個被全村少年奉若星辰的少女,十八歲的顧天佑禁不住有些心神微盪。
「關你屁事?」顧天佑唇角掛著譏嘲的笑意,「付先勇,你狗拿耗子也不看看物件,上次揍的你還不夠是吧?」
付先勇麵皮一紅,在顧天佑看向他的時候,下意識的微退了半步,又很快意識到弱了氣勢,想到心中神聖不可侵犯的女神跟面前這聲名狼藉的野種之間傳出的緋聞,便禁不住怒由心生,強自挺胸發狠道:「知道你能打,但你不看看今天我們來了多少人,你小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