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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沒有知識存量的情況下,利用自己的眼界,善用如今的專利資料庫檢索工具,另起爐灶刷出一堆諸如“風大了自動收衣服回來”的晾衣架之類的專利。
而且是在學校電子閱覽室那種閉門造車的環境下,不用有企業幫助。區區一個星期的課餘時間,就能賺到幾千塊錢。如果動作快,懂得構建專利群,那效率就更加成倍增長了。
不過,憑心而論,這個錢也不是那麼好賺的,至少還有一道門檻,那就是刷這個錢的人得思維跳脫、文理兼通。
如果是死做科研的理工科生,完全沒有文科生尤其是法學生的奸詐思維,不知道怎麼投機取巧,是玩不轉這個活的。就算偶爾寫了一兩個,也不懂如何構建專利群和壁壘,把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如果純是文科生,比如那些專利申報代理律師,他們夠奸詐,知道這裡面的門道怎麼運作,怎麼排列組合最大化。可惜文科生完全看不懂技術原理書,不懂理工科的東西,嫁接都嫁接不好,那也是白瞎。
現實世界中,大多數刷專利,都是一個鑽空子的刁鑽法學生,和一個懂技術的理工男合謀完成的,如果找不到穩定的搭檔,就很難大批次地刷。
顧莫傑不敢說自己是超級學霸,但恰好勝在文理兼通,屬於“若是高考能夠考文科理科大綜合,他做夢都要笑醒”的那種。前世是出了名的博而不精,學啥都特別快,但是學啥都不願意鑽研太深。否則後來當程式設計師也不會走上那條除錯通訊介面相容性的快錢僻徑了。
對於這樣的人,在這方面搞學術造假簡直是量身定做的第一桶金。
……
一個星期後,又是一個週末。
市中心,天策律師事務所。雖然已經過了下班的點,其中一間合夥人辦公室裡,燈火依然沒有熄滅。
一個將近四十歲的中年職業女性,架著精幹的框架眼鏡。身上是看不出品牌的、找設計師定做款的西服,坐在辦公桌前,仔細審視一份費迪南透過電郵發過來的檔案。
這個女人就是費迪南的母親、天策律師事務所的合夥人之一,費雯麗。
顧莫傑在高二的時候,見過費迪南的家長,也是在那個時候得知費迪南父母的名字的。
在那之前,顧莫傑原本對於費迪南為什麼在那麼多同學裡頭偏偏對他很仗義頗為不解,甚至懷疑這個又高又帥又瘦還有點兒奶油的同學莫非是取向上有點不正常……但是自從他得知了費迪南父母的名字之後,這一疑惑就徹底揭開了。
費迪南是跟母親姓的——費迪南的父親本姓朱,是市工商局一個小公務員。四十多歲了,連副處長都沒有爬到,既不會鑽營也不會貪,毫無存在感。而費迪南的外公卻沒有孫子,所以就把家族傳承的腦子動到費迪南這個外孫身上了。早年間,費雯麗仗著自己經濟和社會地位上都比丈夫強,輕易奪取了兒子的冠姓權。
顧莫傑遇到過的那種家庭悲劇,在費家上演得更加慘烈,所以費迪南雖然家庭條件甩顧莫傑好幾個社會階層,卻依然有同病相憐之感,和他很說得來。
費雯麗一週前就聽兒子吹過風,說是有幾個朋友想幹一錘子刷專利的買賣,還把條件大致說了。費雯麗在商言商,對於這種事情談不上牴觸,卻也不過是一笑而過,沒當回事兒。
畢竟,她不指望兒子的那些朋友也好、同學也好,能有什麼能人——或許就是錢塘二中那些典型的眼高手低心大的中二病學生呢?後生崽不知天高地厚。
不過,面子還是要給的,今天材料都發過來了,僅僅粗讀一遍,費雯麗的目光就嚴肅起來:
這個刷專利的人,看來是個有料的。
“光感、壓感、溼感、稱重自動晾衣架”,一下子刷出好幾個很有邏輯嚴密度、成體系、可以相互借鑑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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